那皇甫涵竟然還有閑心詢問:“你這是什么功夫,凝氣成冰?”
“怎么可能,那不成神仙了,只是袖子里藏了兩管水而已。”白面青年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忽覺不對,對方的態度有問題。
“不好,此人不是皇甫涵。”
他連忙飛身疾退,同時雙手甩出,袖子中一道道冰刃射出。
“原來是水啊,那我就不怕了,哈哈哈。”木架上的人得意大笑,頭發甩開,兩只眼睛炯炯有神,身形猛地騰起,哪里還有半點受傷的模樣。
這個皇甫涵竟然是偽裝的。
找死!
青年咬牙切齒,眼看自己發出的冰刃被對方揮袖破去,不退反進,身體一旋,一下來到那人身側,雙掌上下橫切而出。
對方竟然沒躲,白面青年雙掌落在其身上,但覺對方真氣如同一層油抹在身體表面,肌肉像有靈性般轉扭不定,手掌不由自主便滑了開去,只能用上小半力道。
對方發出冷笑,但隨后戛然而止。
這人也沒料到白面青年的寒冰真氣如此的詭異,竟然有少部分破開了他的防御,鉆入身體,苦頭亦頗不少。
被擊中的右半邊身體竟有被凍僵之感。
不過白面青年更慘,因為在他擊中對方的同時,也被對方左手一拳砸在腹部,身體直接被砸的弓了起來,口中嘔血不止。
“你就是血蝠魔?也不怎么樣么?”那人見白面青年的模樣,又得意起來。
他右手僵硬地抬起,猛然揮落,指尖一道道夾雜著冰渣的血液射出,如同五道利箭射向青年。
白面青年弓著的身形急退,但并非是一道直線,而是不停的左右閃動,將五道血箭一一閃過,口中厲喝道:“你到底是誰?”
“哈哈,本官乃是錦衣衛千戶蔡文翰。”說話間一掌拍在身后木架的橫杠上,圓木裂開,露出一柄繡春刀來。
手一抽,將繡春刀拔出,這刀與普通錦衣衛所用有些微不同,更寬更厚,應該是量身定制的。
刀刃破風,帶出慘烈的氣勢,讓白面青年宛如身處千軍萬馬之中。
這蔡文翰所使刀法名為《血殺刀法》,乃是前朝一位大將軍于沙場廝殺中感悟所創,極重氣勢。
此門刀法,看似套路簡單,一招一式直來直去,但是在那股慘烈氣勢的加成下,可攝人心魄,兇悍霸道,讓對手不自主的生出畏怯之心。
比如此刻的白衣青年,他雖然也是久經廝殺之輩,但那都是江湖上的爭斗,從未體驗過戰場上那中龐大又慘烈的殺伐之氣。
一時間,竟是被震住了,頭皮發麻,心臟狂跳。
他猛一咬牙,舌尖一陣劇痛,才從這種情緒中脫離出來。
身法施展,身影飄忽不定,手掌連連拍出,方圓三丈內陰寒滾滾,遮掩天際,魔氣森然,猶如地獄之門大開,惡鬼出門。
另一邊,蔡文翰揮動手中特制的繡春刀,刀氣遮空,密密麻麻的銀色刀氣與周邊的陰寒真元融合,讓人分不清誰攻誰守。
一道道刀氣宛若一條條毒蛇,瘋狂朝著白面青年沖擊,想要尋求機會,一擊斃命,周邊的陰寒真氣被撕裂一道道裂痕。
白面青年漸漸不支,心中暗叫糟糕,自己服用的陰煞赤豹丹的藥效快要過去了。
“哈哈,什么血蝠魔,實力也不怎地,也不知是怎樣在江湖上闖出那般偌大的兇名的?難道那些江湖人士都是浪得虛名之輩?”蔡文翰心中得意,竟是小看起江湖人來。
此人從小在錦衣衛的訓練營中長大,武功有成后便加入了錦衣衛,其后打交道的都是官場中人,很少接觸江湖人士,難怪會生出這般念頭。
這時,又一道身影沖了進來,正是胡鐵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