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雙腿的父親退役回家。
原本家中有父親的名頭罩著,那些借高利貸的還不敢怎么樣,如今父親殘疾,軍中的官職也丟了……
要債的人找到了家里,這些狗日的不僅打了自己和父親,搶走了父親的補償銀子,還當面侮辱了自己的姐姐。
這是在父親出征母親去世后,像母親一般照顧自己和妹妹的大姐啊……竟被這群畜生強行玷污了。
而且……還是當著自己和父親的面。
想到此,胡三郎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插進肉里。
他深恨自己沒用,阻止不了那一切的發生。
姐姐性子烈,如何能接受這樣的侮辱,當晚就投河自盡了。
他清楚的記得,那一晚自己聽見了動靜,想沖出去阻止姐姐,可是卻被父親死死抱住,父親的臉在透窗射進來的月光下,顯得無比的猙獰。
他滿面淚水的告訴自己,姐姐活著比死了更痛苦,讓她去解脫吧……
那一晚后,父親的精氣神完全垮了,從此大病小病不斷,這個家只有靠自己撐起來。
可沒想到的是,那幫借高利貸的竟然還不放過自己家,用姐姐第一次借高利貸時在借據上按下的指印,又偽造了一份新的借據。
每日里糾纏自己,自己辛辛苦苦做工得來的薪水都被搶了去,若是沒有,便是一頓毒打。
這些該死的畜生啊!
還有官府……想到官府,胡三郎臉上露出一種告狀無門的悲傷和無奈。
若非為了父親和妹妹,自己真的想殺了這幫人,然后一走了之。
……
客棧中,杜文星摸了摸懷中的銀票,這一百兩銀子是酒樓的賠償。
但杜文星并不滿意,清影是北地駿馬,在南方可不止一百兩銀子,而且有價無市。
況且他總覺得報案后來酒樓的那幾個縣衙捕快,在聽了胡三郎的敘述后,表情有些怪異。
似乎他們并不想抓住那兩個竊馬賊,從他們之后懶洋洋的搜撿動作上也可看出。
而胡三郎似乎也……見怪不怪的樣子,面無表情。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杜文星打開門,陸億走了進來,他看著杜文星道:“你想不想弄回你的馬?”
“當然想!”
“今天的情況不對,那偷馬賊定和衙門里的人有關系,還有那個胡三郎,言語間似有不實之處。”陸億沉著臉道。
青城派弟子竟然在西川被人聯合耍弄了,這讓他如何能容忍!
就算巫山縣不屬于青城派的勢力輻射范圍,但陸億也不準備委屈求全,這些地頭蛇也太猖狂了些!
“師叔,我們該怎么做?”杜文星興奮起來。
“這樣,文星你今晚再去找那個胡三郎了解情況。”
“師叔我去找朋友了解一下這巫山縣的當地勢力。”
“師叔你在巫山縣也有朋友?”
“哈哈哈,師叔我相交滿天下,哪里都有朋友!”
“對了,那孫師弟呢?”
“他,他武藝不成,還是留在客棧打坐練功吧。”
“對了,你別告訴他,咱們晚上偷偷出門。”陸億叮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