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話音剛落,林開心的屁股上就中了一石子。
眾人回頭,只看見綠藤隨風搖晃,人卻渺無蹤影。
“叫你嘴賤!”紫玉心中暗暗痛快的同時,卻也越發肯定對方對自己等人毫無惡意。
廉峰趁機問道:“還望前輩告知,東西到底放在哪兒了?”
沙啞聲音響起,“你們猜!”
“這——,晚輩等委實猜不出。”廉峰郁悶的抱拳道。
“猜不出就算了,反正這門功夫笨蛋也練不會。”沙啞身影戲謔道。
林開心抱拳躬身,完全收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恭敬地道:“剛才是晚輩的不是,請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告知我等那物到底藏于何處,那物對我峨眉派太重要了。”
“我不是前輩,我也不是大人,我只是小女子,是水靈靈的大姑娘啊!”沙啞的聲音中戲弄之意越發明顯。
而且似乎接受了剛才的教訓,這聲音攸忽東西,忽左忽右,讓人把握不住位置。
“千錯萬錯都是晚輩的錯,前輩要怎么懲罰晚輩都行,只是還請告知那物的位置。”林開心腰背躬的更低了。
便是對其不滿的紫玉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她突然抱拳道:“前輩,此物本就是我峨眉之物,如今只是物歸原主,還請前輩不要再戲弄我等了。”
“嘻嘻,我以為你們喜歡玩笑呢!”沙啞聲音突然接近了一些,隨后又拉遠,“那個雞蛋臉,我問你,你們那個徐師叔除了讓你對我出手,還說了些什么?”
雞蛋臉?
廉峰和紫玉同時望向了林開心。
林開心摸了摸臉蛋,明明是月餅臉么,哪里像雞蛋了?
他直起身,頗有些委屈地道:“徐師叔當時讓我出手,只是想讓我試探前輩的功夫,他說我的劍法就是前輩當年留下的,前輩定不會被傷到。事實上,吃虧的也正是晚輩。徐師叔還說,若是前輩見了這門劍法,與晚輩動手時有遲疑,就讓我請前輩留下,與他見上一面。”
說到這里,林開心突然想到,人家動手時似乎半點遲疑也無,將自己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若此人真是那位前輩的話,豈不是對徐師叔半點留念也無?!
不對,我絕不會看錯,此人并非那位花無雙前輩。
就算駐顏有術,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皮膚也不能水嫩到這種程度!
他試探著道:“那前輩可否留下,與徐師叔見上一面。說實話,徐師叔每每說起當年,一直覺得當年的事情您老人家是有隱情的。他也對前輩臨走時竟沒有與他見上一面,甚至沒有留下只言片語頗為遺憾和懊惱啊!”
其實這都是林開心瞎掰的,徐明月可沒興趣和這些小輩們談論當年自己犯下的錯誤,除了前面的“劍法試探”還有“邀請留下見面”是真,其他都是林開心自行腦補出來的。
反正他看徐師叔讓他用劍法試探時,說話那表情,那流露出的濃烈遺憾不像是假裝的。
沙啞的聲音沉寂了一會兒,隨后響起,“見與不見又能如何,當年的錯誤難道還能彌補么!唉,算了吧!”
“好了,我也不逗弄你們了,那東西埋在這棵樹右側五步處的青石下。”
沙啞的聲音意興闌珊,說完這一句后便再沒有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