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望兩人的床鋪,確定胖子和大河已經睡著了,一伸手將掛在脖子上的黑色玉佩掏了出來,借著窗外的月光細細打量起來。
黑色玉佩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芒,有絲絲涼意從玉佩中傳出浸入手心,玉佩上雕刻著一個古怪的人臉,就像在做鬼臉,齜牙咧嘴沖著你笑。
玉佩的材質很好,在月光下顯得十分通透,不含一絲雜質。
“這玉佩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何會引起那么多人爭奪?”
張小天再也不會認為這只是一塊普通的玉佩,它的價值顯然要比他本身的材質大得多,可是,它到底是什么?
一種身份標識?
或是進入某地的憑證?
張小天看了一會兒摸不著頭腦。
還是睡吧,他躺了下來,現在瞎猜也不是個事,以后若有機會再遇見于飛虹也許可以想辦法旁敲側擊一番。
將玉佩妥帖地收入內衣里貼身藏好,張小天進入了夢鄉。
蒼鷹會總部,這個“井”字形的建筑群,最中心處是李天神的住所。
書房里,李天神坐在書桌后,而牛奔正畢恭畢敬地站在書桌前面,“幫主,小姐最近一切都很好,修煉也比以前努力了,還交到了不錯的朋友。”
書桌后,李天神背靠在椅子上沉吟了一會兒,苦笑道:“這丫頭,心都玩野了,如今羅士信已經離開,她竟然還不愿意回來,我這個做父親的就這么不受待見么?”
牛奔聞言連忙道:“幫主想多了,小姐她可能是難得與同齡人毫無顧忌接觸,因此才喜而忘家,她對幫主您可是一向很孝順的呢。”
“同齡朋友……說起來也是因為我,她才很難交到知心朋友吧!”
牛奔不知該怎么說,只是垂頭不語。
李天神也只是稍稍感慨,隨后道:“對了,那兩個小子你查清楚了么?”
牛奔點頭道:“已經查過了,那個胖子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就是中興市本地人,往上三代都是本地市井小民。只是那個張小天……”
見牛奔有些遲疑,李天神坐直了身子,眼神銳利起來,“這人怎樣?!”他決不允許有人對女兒不利。
“他的經歷有些復雜,此子來自黑虎幫地盤,從小是個孤兒,父母親人已經完全不可查了。此子似乎與一年前黑虎幫刺殺案件有關,當年黑虎幫的堂主李玉生曾經追查過他,可不止怎么被他逃脫了,而且應該也是那段時間他來到了中興市。”
“哦,有意思……黑虎幫的對頭么!?”
李天神輕輕地叩擊著桌子。
牛奔想了想又繼續道:“幫主,這應該不是黑虎幫的苦肉計,當年的刺殺案可是死了一個堂主的,這張小天不是探子。”
“嗯,就這樣吧,繼續觀察,不要妄下定論。此子能從李玉生手上逃脫顯然也不是一般人,不過只要他不對小雨有不利的心思,老夫也不介意他隱藏了什么。”
牛奔離去,李天神獨自坐了一會兒,突然起身向身后的書架走去,在一本書上撥動了一下,書架無聲無息的向一旁滑開,露出一個暗門。
走進暗門一路往下來到一扇鐵門前,刷卡,開門,進入。
“李天神,我求你了,你快放我離開吧!”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李天神呵呵一笑,“快了,很快你就可以走了。”
……
就在李天神進入地下室的同一時間,孟軻島一處港口,一艘萬噸巨輪在夜色中緩緩靠岸。
看方向,這是一艘從西方而來的貨輪,應該只是在孟軻島暫時停靠,將繼續往神州大陸而去。
這時,淡淡的月光下,突然有兩個黑影從巨輪的船舷邊出現,接著一縱身,輕飄飄地滑入海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