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店里的時候也才剛剛七點,燒烤的受眾群體大多是宵夜黨,這個時間雖說也有些客人,但店內并不算是忙碌。
林晨將共享單車放在店外,走進屋內后對正在給客人送酒的二姐點個頭就算打了個招呼,然后便老老實實的前去廚房的最后方穿串。
他的這份兼職大多時間就是穿串,太過忙碌的時候也會兼職服務員,或者給二姐以及燒烤師傅遞把手。通常他的工作都要持續到晚上十一二點,基本就是不停歇的穿串,工作簡單又重復性十足,很少有人可以堅持下去。
因此店里其實并沒有負責穿串的長工。
“今天客人挺多啊?”走到后廚,掃了眼柜臺上的串,林晨便隨口問道。
“遇到個土豪點了一千多塊錢,剛忙完。”燒烤師傅手頭不停,額角全是汗水。
這師傅平時在后廚還好,如果從后廚中出來,身上基本都帶著一股煙熏火燎的燒烤味道。據說他已經在這工作了兩年,工資也挺高。
林晨直接坐到后頭的小凳子上,拿起一根木簽便一言不發的開始工作。
他的工作雖然很重復枯燥,可畢竟賺錢對于學生來說也算多,而且老板娘對員工向來不錯,店內的可樂飲料基本隨意暢飲,若是空閑時間也愿意讓員工自己動手做幾串燒烤吃,還時不時會在深夜關門的時候請全體員工吃夜宵。
以前他曾經想過去當家教之類的,但是也沒什么門路,家教地點大多都在市中心,距離大學城少說也有兩三個小時的路程,再加上他本身并不喜歡中二期叛逆期少年少女,所以也就老老實實的在燒烤店做幫工。
七點時分,燒烤還不算太過忙碌,幾個兼職幫工也陸陸續續的來了。有的處理小龍蝦牛蛙之類的食材,有的跟林晨對坐著串燒烤,幾人手上不停,嘴上卻忍不住的聊了起來。
“最近的新聞你們看了嗎?羅馬教廷好像出事了。”這是一個忠實的基督教徒,脖上掛著十字架,憂心忡忡。
“羅馬教廷?”林晨滿臉無知。
“就是梵蒂岡啊。”
林晨回憶了一下,好像在某節地理課上曾經聽說過這是世界上最小的國家。
最為一名無信者,他連佛教道教都沒什么了解,更別提去了解基督教了,這玩意在他老家鄉下連個教堂都沒有,也從未聽說有人信這玩意。
倒是當初大一剛開學的時候,有幾個學長跑來宿舍傳教,被他們趕了出去。
“說是撒旦重現人間,把整個意大利地區搞的民不聊生,連教皇都死了一個。”
“你這哪來的小道消息?”林晨對他白了一眼,“我天天看新聞都沒見意大利民不聊生。”
“是耶穌托夢跟我說的。”
“你們也流行托夢啊?我爹昨天也給我托夢了,說我老婆是大明星。”林晨調侃道。
坐在對面的那人也對林晨白一眼,卻無言以對、
他自己也知道這托夢很不靠譜,要是真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早就傳的整個世界都知道了。
只是不知道為何,他總有些無法分清夢境和現實,那個夢實在是太過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