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你他媽的到底見過沒有?!”
小村前,一隊身穿道袍的人舉起畫像,囂張跋扈道。
年邁的村長被驚的渾身一機靈,可也不敢有絲毫怨言,抬頭望向畫像。
畫像中,是一道士的背影!
道士身穿青衣,后背墨色青鋒,劍柄處有紅繩隨風縹緲,一根白玉洞簫別在腰間,身材不算高大,卻充滿著極強的壓迫感。
“這,老夫已經好些時日沒進過山了,確實是沒見過啊。”
老村長是邊境地帶有名的獵人,經常出沒山中,如若要尋人,找他準沒錯。
“放屁,老子的畫像是找鬼畫的?”領頭的丹陽教徒揪著老頭的衣領,怒吼道:“媽的,你是不是跟賊人一伙的?”
“走,跟我上山,聽候發落!”
“不行……”
“道爺,使不得啊。”
“嗚嗚。”
一幫村民聞聲大驚,聚集而來你一言我一語,苦苦哀求道。
就在這時,一道深沉的男聲,從后方響起:
“大家莫慌,我實話跟你們說吧,畫像上的人,其實是從滄州境外偷渡來邪道法師,專修那血祭**,所過之處血流成河,白骨累累。”
人群向兩側分開,一位持劍男子挺胸抬頭,緩步走來,身披淡紫色道袍,胸前繡有太極圖案,在配合他說的一番話,別有一番正“名門正道”的氣息。
“苗師兄!”
“師兄…”
一路而來,兩側的丹陽教弟子緊忙低頭打招呼,可想而知此人身份之尊貴。
正是苗俊邁,大長老杜興騰的首徒。
“昨夜,我丹陽教前輩真人在神游太虛之時,無意算出了那妖人就藏在邊境的密林深處。”
“我們也是不忍生靈涂炭,才下山搜尋,爭取除掉他。”
此番話音剛落,場內頓時一片嘩然,一眾百姓們互相交頭接耳。
終于在半響后,一名渾身泥濘的干瘦男孩兒站了出來,扭扭捏捏道:
“我,我好像見過你們說的人!”
“哼!”
丹陽教徒這才一把推開老村長,站在男孩兒身前,居高臨下盯著他。
噠噠噠…
老村長被推的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花叢中,可卻來不及喊痛,急忙招手道:
“小柳,別。”
然而,還沒等他下半句脫口,就只覺腦袋如遭雷擊,“嗡嗡”的,撲倒在泥坑中。
丹陽教徒罵罵咧咧的收回右腳,指著渾身顫抖的老村長厲喝道:
“他媽的,老東西在廢話,割了你的舌頭!”
其實,村長見過畫像上的“道士”,就在前天。
他年輕時闖過南走過北,什么道士妖人沒見過?
如若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道,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
而那一男一女兩道士的舉手投足,彬彬有禮,尤其是那位扛槍的少女,雖說一副冷冰冰的臉色,但卻掩蓋不住她那顆炙熱的心。
顯然是真正的名門正道,怎么可能是妖人?!
“說!”
丹陽教徒盯著男孩兒,面無表情冷聲道。
男孩兒渾身瑟瑟發抖,顫聲道:
“那天……”
......
“師兄,根據這兩天獲得的信息,對方應該是來自滄州境內的道家后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