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板直接抓了一把毛豆塞進李傲軒的衣兜,順便拍了拍,便不再管李傲軒了,自個兒喝起了酒。
喝了兩口之后,看著還在坐著的李傲軒說道:“你還愣著干嘛?難道你也想喝酒啊?走走走!我朋友馬上就來了。”
李傲軒這才反應過來,站起身,又彎了彎腰,這才離開。
他不急著尋找對象,而是將裝了毛豆的衣服的一邊卷了起來,然后躲進了茅廁。
不卷不行,即使沒啥作用,也能盡可能擋住點氣味不是?
茅廁的味道很是刺鼻,但李傲軒哪管得了這些?
他只是想找個地方想事情而已,外面那么擁擠,自己杵在那也不恰當,萬一被媚娘姐姐看到自己偷懶……
現在扯壞了媚娘姐姐的裙子,自己差不多要被質押在這做事了,雖然媚娘姐姐沒說啥,但他知道自己該做啥。
可這啥時候是個頭?爺還在家等著自己回去呢!
今天爺的表現讓他很是擔憂,自己笑一笑倒是過了,但是不頂用啊,自己啥都不懂,啥都也干不了。
目前只有兩種辦法,要么逃,雖然只有點毛豆,但也夠了,不貪心。
大不了明天趁媚娘姐姐在三樓曬裙子的時候自己主動找上門來說清楚。
然后再加把勁自個兒去山上采藥,再少睡點覺,來媚娘酒館做事,而不是討好人家的客人求點吃的。
另一個辦法就是祈禱老爺子能夠安安穩穩睡一個晚上,興許自己會有更多的收獲,也興許媚娘姐姐閑了,找自己說清楚。
該是多少錢,就多少錢,自己以后想辦法。
就像跟老爺子經常說的一樣:“我已經10歲了哎!沒有殘疾沒有病,活蹦亂跳的,越是長大,越是能干。”
還怕錢還不完?興許老爺子的身子自己都能想辦法弄好不是?
想到留下來能有更多眼前的收獲,李傲軒只能委屈一下老爺子了。
出了茅廁,現在通風口一會兒之后,將衣兜拿起來聞一聞,很是滿意地就開始干活去了。
想通了,就沒雜念了,做事說話水到渠成。
已經是深夜之時,李傲軒已經裝了好多毛豆和花生。
在門口伙計那,還藏了好幾塊糕點,這讓李傲軒很是高興。
媚娘還在跟客人你來我往,說些葷的也是常有的事情。
媚娘更多的是像個百曉生一樣,幾乎沒離開酒樓的她,總是能夠在聽聞客人從外面帶來的人生百態后略作分析。
每每分析完,往往能惹得客人拱手稱贊,然后“賞”媚娘一些酒喝。
見到李傲軒的時候,也都跟平常一個樣,一點也不提裙子的事情,這讓李傲軒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條裙子,不用說都知道肯定很貴的!
也不知道這酒館客人一天的酒錢能不能買到一條。
反正鎮上不曾有賣的。
宋東去而復返,沒搭理伙計,直接來到三樓找到了李傲軒。
當見到宋東的那一刻,李傲軒瞬間慌了神。
媚娘也在,見到冒冒失失的宋東時,也皺了皺眉。
李傲軒喜笑顏開地打了聲招呼:“宋大哥,媚娘姐姐就在那!”
順便還指了指媚娘。
宋東緊皺眉頭,有些哭喪著臉:“我是找你的,你爺快不行了。”
宋東與李傲軒爺倆很熟,所以肯定不是開玩笑的。
當初李傲軒能進來找吃的,媚娘能收草藥,都是宋東介紹和說情的。
這會兒,媚娘走得比平時都快,裙擺還掀歪了一張凳子也沒管。
“宋東,沒假?”
宋東沉默地點點頭。
這時候的李傲軒哪還管得了那么多,一溜煙跑下樓去,到門口時拿起存放的糕點,直接瘋了一般往家中趕去。
這是有史以來他跑得最快最瘋狂的一次,對他來說,整個世界都是黑的,路也看不清,只有家和家里面的那個老頭是清晰的。
身上東西太多,他也顧不得了,一路跑一路撒。
追在后面的宋東看著路上稀稀拉拉的毛豆和花生米,沒來由胸悶鼻塞。
酒館內的媚娘發了一會兒呆,但笑意并沒有以前那么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