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可能酒館不能常開了。
老人這才看向媚娘:“媚兒,你剛才是要說什么嗎?”
媚娘這才說道:“苗子是有一個,但我們拿捏不準。”
老人單手扶須:“哦?”
媚娘說道:“就在樓下,根骨比較好,但是啥樣的并不知道。”
老人停止扶須,往樓板一指,李傲軒的模樣映入眼簾,就好如樓板開了一個洞一般。
“你們怎么不早說?這小子根骨很好,練武奇才!”
老人瞬間收了神通:“完了,心急了。這件事你們悄悄去辦,我得離開了!”
說罷,老人和身后四人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張紙條:小鎮已有三!
媚娘瞬間將紙在手中焚燼。
“走!開門!”
李傲軒也剛好弄完,現在一樓門背后發呆。
宋東下樓時喊道:“開門啊,太陽已落山。”
李傲軒哦了一聲,然后揉了揉臉,笑了起來,然后吱呀一聲把門打了開。
一堆人已經在門口站著了,見到李傲軒開門,都紛紛說道:
“喲!李傲軒這是當官兒了啊!”
“李傲軒,聽聞今日你去買了新衣裳,怎么不見你穿?”
“李傲軒,今天晚了些了啊,待會兒我給媚娘說道說道。”
“李傲軒,今兒個我不會醉,我自個兒給自個兒提酒端食。”
李傲軒一個勁地點頭哈腰賠不是,然后笑嘻嘻地引眾人落座。
果然,讓他跑腿的人起碼少了一半。
只要有人拒絕,李傲軒就樂呵呵說道:“祝客官您喝得痛快,快樂得不知東南西北,我可以通風報信,讓家人來攙,算是額外服務。錢兒,您家人出,比提酒貴一些。”
來客哈哈一笑,隨后臉色不善:“滾!”
李傲軒跑到宋東旁邊:“以后還是你開門吧,我這……”
宋東哈哈一笑,然后看向人滿為患的酒館說道:“咱以后要做些大事,這些都是小事。”
“你倆嘀咕啥呢?”媚娘走了過來。
宋東說道:“沒啥,傲軒抱怨沒錢賺了。”
李傲軒不說話,也不敢說,賺不賺錢,不是客人說了算,是媚娘說了算。
“我都聽到了,以后別多嘴,興許說了不該說的話……傲軒生氣咋辦?”
李傲軒怎么聽著話中有話呢?
的確是話中有話,但是李傲軒跟這老姐弟倆的話外話,那是不一樣的。
忙活了一陣,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傲軒的錯覺,酒館今日營生跟自己一樣,沒平常好啊!
果然,后半夜要天明的時候,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不過李傲軒挺高興的,反正都要過年了,自個兒多閑著點。
自個兒如今雖然還需要很多錢,但算了算,自個兒存款也算是酒館好幾日的收入了吧?
過完年繼續賺就行。
媚娘打著哈欠,說話滿是酒味,就這樣坐在門邊,然后輕輕將門給關上了。
“宋東,讓廚子回去休息,今日估摸著我要好好休息了,酒館……不行,繼續開著,過年也開!”
“宋東,今兒天明,去找找好的樂班、舞班啥的,最好把鎮上的雜耍團也弄一兩個來。”
宋東會意,往后廚去了,此后再沒出現在大廳。
媚娘朦朧著眼,放任酒勁上頭,這時候的她,才是最清醒的時候。
這模樣,哪是而立之后的人,說是二十出頭的小女子也不為過。
臉紅紅的,眼眶也有些粉色,眼神似有黑色波紋,再加發絲縈繞,別有韻味。
時而大口喘一下氣,藕斷絲連的地方也跟著起伏。
“李傲軒,先別忙活,過來有話跟你說。”
李傲軒抓了抓頭,揉了揉臉,快步跑了過來:“姐姐,啥事?”
“習武的事情。”
李傲軒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睛燁燁生輝,就這樣直盯著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