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軒顧大又顧小的做法,是有著說宋東這個當師傅的技能不全,方法不成的嫌疑的。
不過,看樣子這倆人只不過拌了拌嘴,就沒再留意這件事。
宋東離去時說道:“別看我老了,若是你沒親口承認,我還真會生氣。”
李傲軒坐在座位上頗有些沉著冷靜的樣子,因為這會兒他還沒轉過這個彎來。
媚娘起身:“得了,開始忙活了,酒館人不多,但始終有人吶!”
李傲軒趕緊起身跟在后面。
第二天一大早,李傲軒就直接按照老王的要求趕往鎮中,這會兒還不困,正是辦事兒的時候。
昨夜,自個兒還是偷偷睡了一下的,反正當時無人,不礙事兒。
小河邊。
“你不說你很忙嗎?你不說你這大塊頭有用不完的力氣嗎?怎么跑這兒來悠閑了?難不成,有對象了?”
壯漢迅速站起身:“周圍有人嗎?”
精瘦漢子疑惑道:“沒有,反正沒有更厲害的人存在。”
砰的一聲,精瘦漢子直接被壯漢一拳打進了河埂里面,周圍都震動了好幾下。
酒館距離這比較近,震感強烈,酒客再是醉醺醺,命還是挺重要的,以為地震了,都想要逃出去。
媚娘面帶笑意:“諸位莫慌,其實也沒啥,是隔壁糕點店的老板弄來一個大大的爆米花機,估計操作失誤了吧,我去瞧瞧。”
眾人這才又重新坐了下來,但是喝酒的速度明顯慢了些。
沒一會兒媚娘又回來了:“幸虧拉線開罐,不然這掌柜的估計要被炸沒了影。”
眾人這次又恢復正常,該吃吃,該喝喝。
小河邊,壯漢問道:“不好意思,那么深,能聽見我說話不?”
隔了半天,終于來到洞口的漢子終于說道:“我沒有聾,能聽到,只不過在填土。”
壯漢哈哈一笑:“那些事就準了!你不準,也準了!”
壯漢漸行漸遠,只丟下了一句話:“因為,你人心好。”
漢子灰頭土臉,只能郁悶地站在原地:“境界高就了不起啊?恩……還真是有些了不起。”
看了看河埂還有很大痕跡的洞口,漢子搖了搖頭,只得慢慢去填,去恢復原樣。
李傲軒幾乎全程都是用的奔跑,他只是想把這件事情盡快辦好。
因為他知道,要送去的地方,正是自家爺當初被欺負的地方。
這不是逃避,就如同陳掌柜說的:“得!這娘們出的錢開的酒館,我一個外人……總之,來日方長嘛!”
白天的鎮中,還沒有邊上熱鬧,相比較之下,醒著的人估摸著要多點,但是串門的人就少太多了。
武岡石料鋪偏南邊,并非鎮中心,這也就省了李傲軒不少的力氣。
說實話,李傲軒拿著手中的這個鐵玩具,恨不得直接丟了,但是這是王師傅經手的,丟不得。
還沒走到店門前,就聽聞一個漢子罵人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故意讓外人聽見,反正隔著店門口挺近。
“簡直是廢物一個!你爹我不奢望你的什么狗屁生意經,我只想你能夠分點心思在為人處世上。”
“爹,您……您這都罵了一早上了,歇一歇。再說了,我知道錯啦,別人耳朵都怕聽出老繭了!”
只聽聞一聲響亮的耳光,伴隨著暴跳如雷的聲音:“我真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你這么一個兒子!”
“滾回去做你所謂自由的事情!但想要錢,門都沒有,我這薄利生意,養老都不夠!”
“滾!我就是想讓別人知道,我梁武岡,正正規規行商,只不過有了你這么個不成器的兒子。”
隨后便沒了梁棟郎的聲音,只剩下梁武岡碎碎叨叨的聲音。
李傲軒正想要走過去,一個老嫗走了過來:“小伙子,你這是去干啥?他爺倆正在火氣上呢!”
李傲軒低聲道:“沒事,我就是送東西的,啥也不干啥也不說。”
老嫗搖搖頭走了,坐回老頭子身邊:“這小子,不想勸了,反正只是個小孩子,應該無礙。”
老頭子一聲不吭,又開始吧嗒起了老煙斗。
門口有兩個護衛,看到迎面而來的李傲軒,都有了猶豫的神色,但不只藏的是好還是壞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