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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清早,徐先是被敲門聲喚醒的。
清醒時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就仿佛昨天的事如同夢境,嚇得他連忙打開面板查看。
直到看見銀劍和勇者令牌,都在面板下方的物品欄里安安靜靜躺著,才算是松了口氣。
“二哥,二哥你醒醒!”
門外的喊聲還在繼續傳來,又好像刻意壓低了聲音,徐先聽出那是妹妹徐文思。
“二哥……”
沒等徐文思下一句話出口,房門已經被打開,徐先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屋外除了偶爾幾聲鳥鳴,少有人跡走動,天色也才微微放亮,按照徐先的算法,可能連五點都沒到。
徐文思撅著嘴巴道:“我也不想這么早起來……還不是大姐吩咐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個小盒子塞到徐先手上:“大姐說,她要是離家三天沒有回來,就讓我把這個給你,還要在清晨沒人看到的時候。”
“大姐?”徐先臉上現出幾分詫異,接過小盒子看了看,隨手就打開了。
徐文思不由好奇地望過來,她倒是個聽話的孩子,捏著盒子三天也沒想過要偷看——這也就是徐文婧的吩咐了。
盒子里只有一張信紙,以及一本薄薄的冊子,后者封面上寫著“流云身法”四個字。
“流云身法……就是司徒行的那套身法吧?之前不是說要入門以后才能傳我?”
徐先忍不住微微皺眉,又看向那張信紙。
之所以說是信紙,而不是一封信,是因為紙上沒有抬頭也沒有落款,只有短短的一行字:炎衣功還在司徒行身上。
“這是……什么意思?”徐文思也看到了這句話,不由問道。
“我也想知道,我們這位好大姐到底在打什么啞謎。”徐先忍不住抓了抓后腦。
炎衣功在司徒行身上,這他當然知道啊!棲鳳樓將功法拿出來交換,又沒法直接送去云水山莊,可不就得交給徐文婧或者司徒行保管嗎?
只有他們倆有做擔保的資格,而徐文婧一向不理會這些事,這雜活只能由司徒行接著了。
徐先在這研究了半天,也沒發現盒子上有其他機關,末了才突然問道:“你是說,大姐三天前就交代你了?”
“是的。”
三天前,也就是魔門擄人事件發生的當天,而后徐先確實沒再見過她,司徒行等人倒是留在徐府……這位大小姐該不會是獨自去追擊了吧?
徐先又低頭看看手上的兩樣東西,突然覺得多了幾分交代后事的味道。
徐先不由沉默下來,徐文思像是明白了什么:“大姐她……她該不會出什么事吧?”
徐先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信紙上的“炎衣功”三個字,怎么也不信徐文婧會是那種蠢貨。
“不會。”于是他搖搖頭,又問,“云水山莊其他那幾人呢?”
徐文思愣了一下,想了想才道:“好像昨天晚上連夜出府去了,爹爹還挽留了一番。”
“一個人也沒留下?”
“一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