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曲明風大笑:“哈哈,說的好,就應該這樣。”
萬希文也是微笑:“初生牛犢不怕虎,王桓這小子簡直了。旁人遇到趙澤源這等身份的人,肯定是戰戰兢兢,大話都不敢說。他倒好,半點畏懼心都沒有。”
曲明風得意道:“年輕人就應該這樣,不失銳氣!不過現在罵的還不夠,僅憑磨嘴皮子是沒用的,只會讓趙澤源他們更加憤怒。不知道王小子接下來會怎么辦。”
舞臺上。
王桓聲音依然繼續:“作為有一定社會地位的文人,你可以高貴,可以孤傲,也可以高高在上不搭理別人。但是當你在點評他人或者教育他人的時候,請記住在這一刻你身上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止是代表你個人,還代表著承擔傳承文化的責任。你在那個地位,就要有那個責任心,不然就是站著茅坑不拉屎。另外……我說一句,也不要覺得自己在文學方面有很突出的成就,就覺得自己了不起,這個看法我是不認同的。真要論社會貢獻,估計辛辛苦苦的農名伯伯都比你們要強。作為文人,你們除了一身書生意氣,還有什么?”
說到這里。
可以說等同于王桓指著鼻子罵人了。
趙澤源他們氣得差點背過氣,臉色漲得通紅。
可是他們還不能反駁,因為王桓通篇都沒有一句羞辱他們的話,就像是在說辯論賽似的。但大家卻又都明白王桓就是在罵他們。
這種感覺,他們憋屈得想自殺。
王桓話鋒忽然一轉:
“說到書生意氣啊,我突然覺得有一首詩很應景,那么就借著這個機會念給大家聽聽。至于詩的名稱,既然是我有感而發,那么就叫《雜感》吧。”
“《雜感》”
“仙佛茫茫兩未成,只知獨夜不平鳴。
風蓬飄盡悲歌氣,泥絮沾來薄幸名。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
莫因詩卷愁成讖,春鳥秋蟲自作聲。”
王桓吐詞清晰,整首詩清清楚楚在每個人耳邊響起。
然后……
現場觀眾一下傻眼。
主持人思思也傻眼了。
后臺正在喝水的錢導一口水噴了出來。
剛剛還在大笑的曲明風怔住了。
萬希文一張嘴巴張的老大。
這……這……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
尼瑪,這特么的是往死里罵了啊,這種罵還和王桓剛才的耍嘴皮子不同。一般來說在古代為什么文人最可怕?甚至很多時候連皇帝都不敢輕易得罪他們?就因為他們會一根筆桿子,筆桿子殺人不見血。若是皇帝對某個文人干了點什么,對方寫下一片罵人的千古名篇,那么這個皇帝等同于是要遺臭萬年了。
而現在,誰都沒有想到,為了罵趙澤源他們,王桓居然特意寫了一首詩出來。更不可思議的是,這首詩還特么的寫的很好。尤其是這句“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簡直堪稱妙對了,平常口語,卻處處令人稱絕,道出了書生在世人眼里都是百無一用的大傻瓜,自己卻還高傲的不識抬舉和不近人情。
趙澤源等四人一看,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一個個氣得嘴唇哆嗦,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