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很無恥的開口找于秋借三千匹馬,用于去參加善陽之盟,他一直以來,是李唐最看中騎兵建設的,今后這種只能被動防守,不能進攻的仗,他可不想打了。
對于這些戰場上繳獲下來的突厥矮馬,于秋并不太看的上眼,直接以十五萬貫的價格,賣了李世民三千匹,畢竟,多輪繳獲之后,洺州已經有三萬多匹這樣的突厥馬了,根本養不過來。
加上李世民提出要采購的一百根竹筒望遠鏡,在他出門的時候,于秋懷里頓時便多了一張二十五萬貫的欠條。
李秀寧到了于秋的帳房之后好半天都沒有開口說話,一度讓于秋以為,這女人是不是想要提前跟自己圓房了,在他準備開口趕人的時候,李秀寧才開口道,“即便你與突厥人達成了盟約,葦澤關也不能完全撤防,我想留馬三寶在這里主持軍務,裁撤一些老弱之后,留兩萬人在這里,軍費方面……”
“難怪你這么難以開口,原來是要借錢,你別看我好像很舍得花錢的樣子,我的錢都是花在刀刃上的,白出錢養活兩萬大軍,而且可能是專門防備我的大軍,你覺得我有那么傻么?”于秋打住了李秀寧后續要說的話道。
“他們都是跟了我多年的老兄弟,除了戰陣廝殺,不會什么別的,而我若是讓他們都歸到二郎屬下,則是代表了在他與大哥之間的爭斗中,我選擇了支持二郎,這會讓父皇很難做,所以,我想他們繼續留在葦澤關。”李秀寧面帶哀求之色的向于秋道。
“你知道你最可恨的地方在哪里嗎?總是把一些不該你背負的東西背負在自己身上,還想要犧牲自己的幸福鉗制我,簡直傻的冒泡,逞英雄的滋味很爽是嗎?你父皇為難,那是他自找的,他早晚也要為此事頭疼,與你何干?
洺州人民的錢,是洺州人民自己用手賺的,他們沒有幫助李唐養活兩萬大軍的義務,我私人,更沒有這個義務,包括你,其實也沒有這個義務。
把他們的去留問題,交給你父皇處理,才是最正確的做法,而且,在我們與突厥人會盟之后,葦澤關并不需要駐守這么大量的軍隊,五千人足以,按照你給他們發展起來的養殖和畜牧產業,差不多剛好夠這個數量的軍隊自給自足。”于秋一點也不客氣的道。
“五千人么,太少了,他們多年修煉殺敵本領不易,就這么荒廢掉,太可惜了,至少要……”
“殺敵本領,可笑。”
李秀寧無視了于秋前面兩段話,直接掐住人數,想跟于秋打個商量,卻被于秋直接用嘲笑的語氣打斷了。
而這時,營帳外,響起了一陣驚嘆之聲,李秀寧掀開門簾向外面望去,立即就看到蘇定方用一根長樹干,將十塊捆扎在一起的石鎖翹起來,抬離地面的畫面。
在點將臺的另一邊,一個橫木搭的架子上,于秋屬下的游騎將軍陳虎,正拉動繩索,將另外十個大石鎖緩緩的吊離了地面,不一會,就去到了一丈高的位置。
“他們,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被這些畫面吸引了注意力的李秀寧轉頭向對這些畫面毫無興趣的于秋問道。
“蘇定方所用的,叫杠桿力,陳虎用的,叫做滑輪力,你若最近有留意洺州碼頭,就會發現很多這樣的裝置,山莊里的那些孩子,至少比他們會多用好幾種方法將這些石鎖抬離地面,這些,才是真正的殺敵本領,而只知道搬搬抬抬使蠻力的娘子軍,只能夠被突厥騎兵打的龜縮在關城內防守。”于秋懶洋洋的給李秀寧解釋了幾句道。
“你就是靠這些本事,輕松打贏了執失思力?”李秀寧有些不信的道。
“當然比這高深的多,這些只是基礎皮毛而已。”于秋順嘴答道。
“二郎跟我說了,你會召喚天雷和天火的法術,我聽著不信,現在看來,果然不是什么法術,難道,普通人也可以掌握哪些東西嗎?”李秀寧雙目中透著精光,盯著于秋的眼睛道。
此刻,于秋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怎么就嘴欠扯到這個事情上來了呢!想要忽悠李秀寧,可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