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闞名棱。”闞棱搖頭道。
“你不是公輸家的人?”田襄子再度確認道。
“我為什么要是公輸家的人?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們可繼續開炮了。到時候,別說是那些船上的人會死,現在落入海中的上萬人也都要死,我們的船可載不下這么多人。”闞棱有些不耐煩的道。
看到他們在船頭對話,在炮手位的憨子這個時候也離開了炮手位,向這邊走了過來。
“讓他們將床弩和所有船上的武器全部投入海中,打撈那些落海的人,我就告訴你誰姓公輸。”憨子將闞棱手中的旗幟接過來,直接遞給田襄子道。
聞言,田襄子接過了旗幟,開始揮舞了起來,很快,狗兒就從瞭望鏡里看到了各個還沒有被擊沉的戰船上,那些床弩,以及弩箭,還有各種武器被丟入海中的場景。
田襄子再度搖旗,那些船上的水手便紛紛取了套繩,去套那些在海面上套著氣囊,或者抱著木板求生的人們。
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之后,田襄子很快就將目光看向了憨子。
“我,就是公輸家現在最年長的男丁,我叫公輸憨,這是我第一次對外人說出自己的名字。再過幾個月,我就十三歲了,應該是時候讓世人知道我的名字了。”憨子挺起了胸膛道。
在他說話的時候,大頭和狗兒也站在了他的身后,相繼指著自己胸口道,“我叫公輸大頭,我也是第一次對外人說出我的名字,我才剛剛十二歲。”
“我叫公輸狗兒,我也是第一次對外人說出我的名字,我今年十一歲。”
“呵呵呵,哈哈哈哈!~……公輸家已經強大到,只需要派幾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就能擊敗我們墨家了么?”田襄子一臉猙獰的狂笑道。
今天的這一場大敗,已經讓他很難以接受了,卻不想,更加讓他難以接受的事情,還在后面。
“不是我們公輸家只需要派我們幾個就能擊敗你們墨家,而是我們三個,已經是公輸家剩下來的最后幾個男丁中,最年長的了。
如果不是去年秋哥兒到了洺州,可能今年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公輸家了,不過,我們幸運的遇到了他,而你們,惹到了一個你們想象不到的強大的存在。”憨子再度開口道。
聞言,田襄子猙獰的臉色瞬間變的驚訝和不解,難道公輸家不是變的強大無比,而是,已經走到了香火都要斷絕的最后時刻了么?
于秋是出自范陽盧氏,田襄子是知道的,可是,他不依靠公輸家,是如何掌握這么高深的制造技術的?
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人在這個領域,比墨家和公輸家還強?
太多太多的疑問充滿了他的腦海,讓他都暫時忘記了,墨家和公輸家的世仇。
然而,現在卻不是別人給他解答疑問的時候,而是,落在了公輸家手上的墨家,今后還能不能生存下去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