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智戴拍了拍旗手的肩膀,會意的他立即將車子轉入了村子里面,頓時,便有很多村民來看熱鬧了。
“是馮執政來了啊!怎么這回于都督沒來?大家伙都想他了咧!”一個杵著拐杖的老漢率先開口道。
“怎么,于都督來了你們就歡迎,我來了你們就不歡迎啊!”馮智戴故意跟那老漢開玩笑道。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馮執政也是為咱們老百姓辦好事的大官,咱們怎么會不歡迎呢!今兒個別那么著急著走,就留在咱們村里吃飯,殺豬菜,可不能錯過了。”那老漢笑呵呵的拉著從邊斗摩托車上下來的馮智戴的胳膊道。
“殺豬菜啊!我們運氣真好,正巧趕上了,不過,我不白吃你們的,這邊斗車尾箱里,可正好有于都督送給我的兩瓶好酒呢!咱們中午的時候把它喝了,老王,你也別小氣,把尾箱里的兩瓶酒拿出來。”馮智戴說笑著,將邊斗后面一個兩尺見方的鐵盒翻開,里面有兩個木匣子,匣子上面還有提手,就光以包裝論,這酒只怕都不便宜。
被馮智戴這么一說,抱著李恪從邊斗里跨出來的王猛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邊斗后面的儲物箱蓋子打開,將兩瓶木匣子裝的好酒給提溜了出來。
洺州今年的酒產量并不大,即便他們是洺州最高級的官員,但每個月,于秋也只給他們發兩瓶酒,這都月底了,他們的酒早就喝完了,車上這兩瓶,還是昨天去山莊開會的時候,從山莊的廚房里順來的。
平時這些酒,可是給山莊里那些搞研究的工匠們喝的,某種程度上來說,于秋給那些搞研究的技術工匠們的福利,比他們這些當官的還好。
“王將軍也來了啊!恕老朽眼拙,沒一下子認出來,你怎么把胡子給刮了。”那老漢看向王猛的時候,眼神一愣,有些意外的道。
“咱們軍人得有點軍人的樣子,前幾天草料場那邊著火的時候,要是我屬下那個兄弟剪了短發,刮了胡須,就不會有那么多兄弟被大火燒傷了,以后咱們洺州的軍人,全部都剪短發,刮胡須。”王猛臉色有些暗淡的道。
其實,這個問題,于秋在一開始組建洺州軍的時候,就已經跟他們說過,可是,他們受傳統所累,認為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能輕易舍去,就沒有執行下來,果然,在遇到了事情之后證明,于秋說的是對的。
胡須和長發,很影響士兵們的個人衛生,精神形象,以及人生安全。
“秋冬季節,天干物燥,很容易著火,真是苦了你們這些武警消防兵了,為了更好的保衛咱們老百姓的安全,需要割須剃發,走,進村,一會得跟你多喝兩杯,替草場那些得救的百姓們感謝你們。”老漢丟下了左手杵著的拐棍,一手拉著馮智戴,一手拉著王猛道。
他正欲抬腳往村里走,卻發現,還有一個穿著不凡的人站在旁邊,連忙道,“這位是?”
震驚著洺州主政官員與老百姓之間的這種和諧的不分彼此的氛圍的李世民被老漢問及,正欲自我介紹呢!馮智戴卻是幫他介紹道,“這是朝廷的秦王李世民,他來村里,是想觀察學習咱們村子里的各種生產情況,讓天下更多老百姓,過上像咱們洺州百姓一樣的生活,剛才不是有閹豬的師傅進村么,咱們快帶他去看看,讓他知道知道咱們洺州養的豬為什么那么肥,那么好吃。”
聽了馮智戴的介紹,李世民笑著朝那老漢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就是來學習的,學好了,可以讓天下更多的百姓,過上像洺州百姓一樣的好日子。”
那老漢聞言笑了笑道,“好好好,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鋼槍,既然來的是朋友,就不要客氣,快進村去坐,今天村里可有好幾頭豬崽要閹割呢!”
聽了老漢的臺詞,馮智戴笑了笑道,“您老都學會這歌詞了啊!會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