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張喜兒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話,強行改口道,“我,我扶你起來。”
李秀寧的表情雖然惱火,但是,卻并沒有拒絕張喜兒,當于秋整個將她身上的紗布拆除的時候,李秀寧的上半身,幾乎就沒有什么遮掩了。
同樣是用無菌棉球沾消毒酒精,幫李秀寧擦洗右肩的創口,于秋此時的心情卻不同了,因為,李秀寧整個身子繃住了,肩臂處,竟然露出了肌肉線條。
“放松,放松,你越是將肌肉繃的緊,血液循環就會越快,就會流越多的血,而且,我也拔不出來。呃,我說的是線頭拔不出來。”
于秋為什么要在后面解釋一句‘是線頭拔不出來’?
李秀寧和張喜兒自然是不懂的,待得李秀寧逐漸的放松了身體以后,于秋才緩緩的,一點點的,將縫合線從她的肉縫里抽出來。
“做這種精細活真是累,好在我功夫不錯,完事了。”于秋將帶血的紗棉丟入了垃圾桶中,又拿上了消毒的酒精,幫李秀寧清洗背后的創口,這種圓洞形的創傷,即便是長好了,多少也會留點疤在皮膚上,于秋給其涂了止血膏和消炎粉之后,便用新紗布,開始幫李秀寧包扎了起來。
一盞茶功夫后,看到自己身上和原先一模一樣包著的紗布,李秀寧突然驚覺,原來,幫自己縫合包扎傷口的人,也是于秋,原來,他早就看過自己了。
真是,羞死人了。
如果不是右肩膀太疼,李秀寧一定會用雙手捂住臉的,不過,現在她身上根本沒有穿多少衣服,只得快速斜躺下去,拉被子蓋住身體。
“對,這樣斜躺著,不觸碰到前后的傷口,恢復起來更快,過兩天,我會再來看一下傷口愈合程度的,你沒事的時候,可以下床走動……”
“你說什么?你還要來看?”李秀寧聽到于秋的話,惱火的從床上坐起來道。
頓時,她剛才拉到身上的被子,和半披在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就從身上滑了下去。
“嗯,呃……”
于秋急忙將頭轉到了一邊,支吾了兩聲,快步的往門外走去,臨出門前他才想到,“在面對你這樣的傷病患者的時候,我是個醫生,非常有職業操守的那種,所以,不要懷疑我的道德水平。”
意識到身上有些涼的李秀寧早就再度側臥在了床上,一把就將被子掀起來蓋住了自己的身體,甚至是頭部,又哪里聽的到于秋說的什么,只是將后半句‘不要懷疑我的道德水平’幾個字,隱約聽成了:你不要懷疑我得到什么的,總之,是讓她心亂如麻的詞語。
于秋走出了房間之后,才出了一口氣,李秀寧的傷不用他操心了,他才好出發南下,而在此之前,于秋還需要與尚未離開洺州的各國元首確定下來他們在洺州引進回國的技術,簽署一系列協議,以及,宣布明年的一些計劃。
比如,他即將要在洺京舉行的各種運動賽事,這可是他一早就想好的吸引客流,推銷夏國產品的方案。
當然,組建聯合政治聯盟的事情,也必須要確立下來,并且開始商量起草協議,修建辦公地點等等方面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