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前還沒有和平陽公主完婚,也沒有子嗣,只需要殺死于秋,那么,夏國這個由嶺南馮盎之子主政,三大并不與李唐同心的軍司令掌軍的新生國度,可能會走向土崩瓦解。
屆時,盧恒彰只需要以盧氏唯一嫡子的身份,收攏在夏國各個行業掌握了權力的盧氏子弟,就會掌握夏國留下的一大部分遺產和權力,到時候與自己結成聯盟。
站在輔公祏的角度來看,只要于秋一死,他最低也能搏一個建國封王自立,說不得,還能與盧恒彰合力,顛覆李唐,來個劃江而治什么的。
歷史上,這個家伙,在沒有那么多外部條件支持的情況下,都這么做了,何況是現在,在長安有強大內應,又有機會爭取闞棱的支持的情況下。
理順了這里面的陰謀的于秋,思考的自然是如何趁勢將這些魑魅魍魎一網打盡。
而通過那些女人的口供,看到了輔公祏與長安某些人有關聯,想要謀害杜伏威,刺殺于秋的李世民,卻是急道,“輔公祏已經在這邊發動,那么,杜伏威在長安,豈不危矣?你有沒有什么辦法,快速向長安傳信?”
“此去長安,三四千里路程,又是逆風,即便我們現在啟程趕過去,抵達那邊至少也是三天以后了,肯定來不及的,不過,我早前就做了一手準備,讓于知行,在必要的時候庇護他。
除非你父皇被挑撥之人亂了心智,寧可與我夏國翻臉,也要殺杜伏威,不然的話,杜伏威的性命應該是無礙的。”于秋給李世民解釋道。
聞言,李世民的心算是放了一半在肚子里了,只要杜伏威不死,于秋也沒有受到傷害,那么,一切就都還有回轉的可能。
“輔公祏派人刺殺夏王,意圖謀反,證據確鑿,我即刻行文到長安,請旨誅殺此獠。”李世民做出了決定道。
“請旨?不不不,一去一回,半個多月時間都過去了,太浪費時間了。
而且,朝廷派來的兵馬,未必能誅殺的了輔公祏,這事也不能就處理到輔公祏這里就結束了,光憑咱們現在掌握的證據,長安的某些人根本就不會認,甚至就連杜伏威自己,在刀斧沒有加身之前,也未必會覺得輔公祏是真的造反,他畢竟是跟隨杜伏威多年的部將,在沒有實際舉動之前,杜伏威壓根不會懷疑。
而另一些人,則是會在暗中推波助瀾,唯恐天下不亂,不將他們鏟除,今后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
你們李唐朝廷,也正是因為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太多,致使十成的力量,最多只能發揮出三成在正事上。
我的意思是,趁著這個機會,將這些人一網打盡,讓朝廷可以清明一些,讓我自己,也能睡個好覺。”于秋擺手制止了李世民,說出了自己的觀點道。
“你打算怎么做?”李世民問道。
此前柴紹坑自己的事情,李世民可還記著了,李淵念與柴紹的舊情,并且以為柴紹只是在李建成與李世民的爭位中選擇幫助李建成,才坑的李世民,便以沒有實證的理由,放了柴紹一馬,如果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出來搞事,可就留不得他了。
“直接拿下輔公祏進行審問,難道不簡單的多?只要能生擒了他,到時候,你就算說是李建成指使他密謀殺我們倆都成,長安的那些魑魅魍魎,一個也逃不脫。”于秋朝李世民攤了攤手道。
“呃,就憑現在你手上的一艘飛艇和五百人左右的親衛?輔公祏手上可有兩萬多兵馬。”李世民有些發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