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青壯?怎么會有這么多?”聽到淵蓋蘇文報出來的數字,即便是過手的數據一直很大的淵太祚也有些意外道。
“有哪個苦哈哈不想賺錢過好日子呢?將他們組織起來送到夏國去,不僅他們能賺錢,我們也能賺他們的錢,可謂是一舉兩得。”淵蓋蘇文笑著給淵太祚解釋道。
“我們也能賺他們的錢?”淵太祚有些詫異的看向淵蓋蘇文道。
淵蓋蘇文點了點頭道,“這些被我們送到夏國去做工的青壯,每個月,需要給我們繳納一百個夏國錢作為經費。五萬人,就是五百萬洺州錢,那可是兩萬五千貫唐錢,一年下來,就是三十萬貫。”
“一個月繳納一百個夏國錢,他們也愿意去?”淵太祚更加詫異道。
“當然愿意去,夏國那邊,現在就是負責灑掃或者端茶送水的小廝,每個月都有六百個夏國錢以上的薪資,更加別說一些在工廠做重體力活或者技術活的人,拿到八百甚至一千個夏國錢的薪資也不奇怪,向我們繳納一百個夏國錢之后,剩余的錢足夠他們租房吃飯,甚至還有很多剩余,比在本國做工或者種田收入要高的多。”淵蓋蘇文向淵太祚解釋道。
他這個套路,基本就是后世勞務派遣公司的雛形了,只是讓淵太祚很不理解的是,于秋為何會給工人開這么高的薪酬。
要知道,人力成本太大的話,肯定會大大減少最終盈利的。
“這些派過去的人,在夏國待的久了之后,能夠做出夏國的那些商品么?”淵太祚又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時間可能會有些長,而且,短期我們也不能這么做,至少,在我們送往洺山書院讀書的子弟沒有學成之前不能這么做,這會影響我們跟夏國,跟于秋的關系。”淵蓋蘇文道。
“這洺山書院,真的會教授夏國各方面的生產知識么?”淵太祚用懷疑的語氣道。
“應該是的,據我所知,去年我們送去洺山書院的晚輩族人,已經學到了不少東西,您可能無法想象,只是一年的時間,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就能掌握比族中最頂級的賬房還厲害的算學。
而且,還有其它各種技術秘方。
比如,咱們府中現在所用的冰,就不是冬季窖藏的冰塊了。而是用一種秘方現做出來的,這是一個叫淵吉貞的族侄在洺山書院學來的,有這項制冰的秘法,我們每年可以省下很多窖藏冰塊的人力成本,而且,推出很快解暑的飲食產品。所得之利,比他的學費至少高幾倍。
說不得,再過幾年,這些子弟就能造出夏國現在使用的車,船,甚至飛艇了。”淵蓋蘇文點了點頭道。
“這樣么?那么今年一定要再多送一些族中子弟去洺山書院讀書。”淵太祚一臉興奮的道。
“孩兒已經在挑選了,至少比去年多一倍。”淵蓋蘇文笑了笑道。
自以為得計的兩人卻是不知道,這些小技術,是于秋為了洺山書院今年的招生故意放出來的,掌握了制冰技術的,可不止他淵氏一家,而所有掌握這些小技術的家族,現在都和他的想法一樣,想送更多的子弟去洺山書院讀書。
外籍學子,每年一萬五千貫的學費,那可是不少,關鍵是,去年他們送去五十人,今年再送一百人的話,那么需要繳納學費的就是一百五十人,這可是兩百多萬貫的學費,都抵的上淵氏全年三分之一的收入了。
兩人正談話間,外面便有侍衛來報,夏國的飛艇,已經到王城上空了,金德曼與于秋在一個房間過夜的愿望再度落空。
因為,飛艇從金城飛到平壤,只需要幾個時辰,于秋根本不需要連夜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