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時候能在洺京中心政務區擁有一套別墅,已經不是錢的事情了,沒有相當的身份地位,是不可能擁有的。
“根據您的測算,高句麗要與夏國的貿易量要達到什么樣的程度,投資修建鐵路才比較劃算?”淵蓋蘇文再度問道。
于秋想了想去年夏國與高句麗之間大約三千五百萬貫的貿易總量,開口道,“如果以去年的總量為基礎,每年增加一倍,持續十年,差不多是沒有問題的了。”
“十倍?”淵蓋蘇文驚訝道。
那可是三億五千貫的恐怖數字,夏國現在的生產總值,也不過是兩億多萬貫而已,這顯然是不可能實現的。
“每年增加一倍,可不是這么算的,三千五百萬貫增加一倍,第二年就是七千萬貫,等到第三年再加一倍,就是一億四千萬貫,第四年的總量是兩億八千萬貫,到第五年,就是五億六千萬貫,以此類推,十年后,至少是一百多億貫的貿易總量,是現在的貿易總量的三百到五百倍。”于秋笑道。
“三,三百到五百倍?”淵蓋蘇文發現自己的牙齒有些發酸,總感覺這個數字很不真實。
然而,此刻他心里卻一直出現兩年前他剛與于秋簽訂戰略合作伙伴協議時的情景,那個時候,他不過是在于秋這里拿了兩三百萬貫的貨,就這,還需要找于秋借貸百萬以上的貸款。
而現在,不過是兩年的時間而已,總貿易量,居然就增加了十倍以上,達到了三千五百萬貫,即便是凈利潤只有兩成五,也讓兩國通過貿易,各盈利了**百萬貫。
要是那個時候于秋告訴他,兩年之后,兩國之前的貿易量和盈利額度會增長十倍,他恐怕也是不相信的,然而,事實卻是擺在了他眼前。
所以,他覺得,于秋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而淵氏,必須抓住與夏國合作的機會,全部吃下這塊蛋糕,在財力上,完全控制住高句麗。
他卻不知道,高句麗其它一些忠于高建武的議員也將于秋的話聽進去了,回頭,他們會以最快的速度通知高建武,盡早做準備,與淵氏競爭。
而拋開這個問題不談,夏國對外的貿易量,僅僅是在正月的這十五天里,就突破了三千萬貫。
要知道,正月在以往的時候,看不是什么貿易旺季,你在冬天的時候,都不可能看到大量的中南亞人和西亞胡人在北方,因為他們不適應北方的寒冷的天氣。
然而今年卻不一樣了,蘇定方和闞棱的隊伍從新加坡沿著印度洋海岸線一路到大食,不僅將數千噸貨物全部都兜售出去了,帶回了近六千噸的金銀銅,還帶回來了印度沿海數十個國家的使團,貴族,甚至是王室子弟,以及數百個大食商人和東南亞地區各部落的酋長,貴族,和商人。
今后,夏國大食人的走貨周期,將不會是以往那樣一年一趟,可能是一年好幾次,而南印度那邊壓根不與中原通商,甚至很多根本不知道大唐,夏國,存在的王國,都想通過海上路線,與中原地區,與夏國展開貿易。
要知道,此時天竺國的戒日王還沒有開啟南征,而從東南亞到西亞整個沿海地區,存在著數十個擁有文明的國家,生活著過千萬人口,這可是相當于一整個李唐的市場。
他們這些人到了沙門島之后,由于運河結冰,暫時的休息了一陣,后來,蘇定方收到了于秋的信之后,將他們轉運到了河口縣,用車馬,將他們拉到了洺京。
而到達了這座他們以為是天堂的城市之后,他們的腦海里就剩下一個字了,買。
因為這里的東西都太精致,太漂亮了,他們拿回去一定會受到歡迎,賣到高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