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的手指不斷的在動,他在計算兩億多貫,是朝廷多少年的稅收,算清楚之后,他的腦袋一年空白。
整個李唐朝廷一千幾百萬人口,二三十年的收入,于秋一年就花掉?
還就在夏國那么屁大點的地方,他是要把夏國的每一寸土地,都建的比皇宮還漂亮么?
“那么二郎覺得,咱們朝廷下一步該如何做呢?難道幫助他花錢?”李淵有些納悶的向李世民提問道。
“是的,今年咱們找他貸款五千萬貫,明年,可能會直接貸一億貫,咱們欠他的越多,他就越會想辦法幫咱們搞好發展,讓咱們能賺到更多錢,來還給他。
而且,咱們借的越多,夏國銀行能借給其它各國的錢就越少,這也算是咱們搶占了發展先機。
等到這些錢全都花在朝廷治下之后,朝廷治下的百姓的生活也就好了,相比較其它國,我們大唐就會顯得更加強大。”李世民屏退了左右服侍的內侍之后,才跟李淵講道。
這算是他在新加坡一年時間里靜下心來,和杜如晦一起從頭到尾解析了于秋的行為之后,得出來的一些結論。
“看來,你把于秋的手段看的很透徹啊!可是,想要改革不容易,咱們朝廷這邊掌權的人的見識,別說是比夏國那些新一代的官員,就是比夏國的很多百姓,都多有不如,你如何能讓他們接受這樣的新思想?”李淵有些欣慰的道。
“很簡單,順者得利,頑固不化者清除。父皇,您有沒有發現,于秋其實就是用的這種手段。”李世民笑著道。
“于秋何時用過這種手段了?別說他夏國的官員,就是他夏國的百姓,也一直是對他言聽計從的啊!”李淵有些納悶道。
李世民再度笑了笑道,“兒臣說的可不是他在夏國內部,說的是其它聯盟各國,甚至包括朝廷。
但凡跟他夏國合作的國家,甚至像東北草原上的那些小部落,都能獲利,這就是聯合執政聯盟的所有成員國為什么對他越來越恭順,越來越愿意跟他合作,聽他指揮的原因。
因為,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不喜歡利益的,以利益驅動,遠比讓他們無條件的忠誠于一個人來的簡單。
咱們在朝廷,其實也可以采用這樣的模式,讓所有聽從政策,配合政策的人,或者家族,或者鄉紳,或者地方的百姓都獲利,并且讓大家都清楚明白的看到這一點,那么,事情就好辦很多了。
比如,兒臣前年在夏國貸款買了很多雞鴨牲畜,父皇用了借貸法,將其分發給關中的百姓養殖。
現在,將近兩年過去了,他們的牛犢子都養大,可以耕地了,他們的豬羊,都生了幾窩崽,從幾只,變成十幾只,甚至幾十只了。
至于雞鴨鵝,那就更加不用說了,現在,咱們關中的百姓家里來客了,應該都會有雞鴨肉待客,至少,會打幾個雞子,加點糖煮湯來待客了。
因為,改種了朝廷提供的高產糧種之后,他們家里有余糧來養活這些家禽牲畜,具備將這些家禽牲畜的養殖規模擴大的基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