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安離開后不久,便有數名內力深厚的武者,進入了山脈,身后緊跟著一批官府中人。
較為明顯的痕跡,早已被許安抹去,這些人轉了幾圈,毫無所獲后,掃興而歸。
滄陽城太守收到消息,也未曾在意,只是命人將這件異事記錄了下來。
‘天瑞37年冬月二十三日,滄陽城外山脈忽起十里無名大火,萬里晴空陰云自現,降?大水以滅火,而后**自歇,天象異變……’
………
皇宮大內,后宮花園。
秦恪坐在一座石桌旁,身側坐著一名衣著華麗,年約二八的青蔥少女,容貌稚嫩。
少女神情有些羞澀,垂首不語,只因石桌下,秦恪的右手已經有些不規矩的放在了她的腿上。
一旁的幾名宮女,眼觀鼻鼻觀心,低頭盯著草地,對于眼前發生的,視而不見。
忽然,秦恪面色一僵,起身匆忙離去,完全不顧身后少女的連連呼喚。
秦恪快步進了一間密室,取出一枚盈盈發光的玉牌,恭敬的放在一張石桌上,而后站在了玉牌之前。
一縷青煙裊裊升起,凝成一位青衣老者的虛影。
“古長老有何吩咐?”
秦恪躬身行了個大禮,恭敬問道。
“周運與冷雅楠二人已被人斬殺。”
青衣老者開口第一句話,便讓秦恪倒吸了一口冷氣。
“此界居然還有能取周師兄性命的人?!”
青衣老者搖了搖頭,“那人所用,非此界之力,所修也非仙道,應當是武道中人,實力至少是三階,且武意修為已達洞勢之境。”
“這怎么可能?!”
秦恪低呼道:“這低級世界怎能容納如此強者?還是武道中人。”
玄道宗執掌此界已近百年,早已將此界摸透,根本不存在第二條空間通道,此人又是如何進來的……
青衣老者再次搖頭,這也是他疑惑所在。
“尋找血龍玉的事暫且擱下,兩界通道再次開啟,至少還需兩日,你當下的任務,是保住性命,活著回來。”
“這位武道強者,出手便殺了周師兄跟冷師姐,是否是沖著我玄道宗……”
“你不必想那么多,保住自己性命才是要緊事。”
話音剛落,不等秦恪反應,虛影便化成一縷青煙消散。
見狀,秦恪只覺手腳冰涼,上界兩日,這下界就是兩輪四季。
一位明顯對玄道宗不太友善的三階強者,在此界神出鬼沒,他要如何才能撐的過去。
越想,秦恪不禁悲從中來,暗罵古長老無情,周運身為其親傳弟子,身隕于此,也不見他有一絲怒意或是傷心。
……......
滄陽城東城門。
平常不過三五人駐守的城門口,多出了近二十余身著玄甲的軍士,對于往來行客走商一一盤查路引。
這些軍士大都身材魁梧,腳步沉悶,顯然皆有橫練功夫在身。
城門一邊不遠處,臨時搭起了一個草棚。
棚下一桌一椅,一年約四旬的白甲將領,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一卷書冊,其身側還站著兩名氣息如淵的男子。
遠處的許安,見到這一幕,不禁微微瞇起了眼睛。
“山河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