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臉上閃過一絲冷意,這柄橫刀通體以精鐵鍛造,切金斷玉,削鐵如泥也不足以形容其鋒利。
司空永寧妄圖以肉掌硬接,無疑是自尋死路。
哧——
司空永寧的雙手攥上了刀刃,鮮血四濺,刀刃沒有絲毫停頓,依舊橫插向他的胸口!
轟!
見事不可為,司空永寧松開雙手,腳下猛然一踏。
方圓數丈的地面瞬間凹陷,炸起一層土浪,他整個人好似離弦之箭,抽身暴退!
許安目光冰冷,腳下勁力暴涌,身形彈射而出,持刀劃過一串殘影,卷起滔天殺機,不過一息功夫,便追上了司空永寧。
而后手中刀刃斜撩而上,斬向司空永寧頸側。
不管這司空永寧,是否有害他性命的打算,在其動手的那一刻,事情便注定無法善了。
這世間善惡本就難以分辨,許安只能貫徹自己的信條。
于他有害的,皆為惡!
司空永寧眼中布滿血絲,驟然躬身,腰骨噼啪作響。
橫刀一掠而過,撕裂了發帶,斬去無數銀絲。
嗡——
許安手中刀柄翻轉,刃口閃過一絲寒光,抬手便要將司空永寧腰斬。
“哈!”
生死危機驟然來臨,司空永寧口中一聲暴喝,如同雷音,內力凝成一線,一道近尺長的白色氣流,自喉間噴薄而出!
吐氣如箭!
這是距離絕巔之境,僅差一步之遙的九品巔峰高手,才能使出的手段。
十步之內,可吐氣殺人!
氣箭剎那之間,便射至許安眼簾。
他距司空永寧,不過四尺之遙,如此之近的距離,他只來的及橫跨半步。
氣箭擦過他的臉頰,劃出一道紅痕,跨越數十丈,洞穿了官道邊一棵成人腰粗的枯樹,方才緩緩散去。
司空永寧目中駭色一閃,氣箭之威,足以洞穿重甲,如今卻只是讓許安臉上多出了一條紅痕。
不過氣箭確實讓許安分了神,讓他有了一絲脫身之機。
司空永寧五指張開,插入地面,臂膀瞬間發力,避開斬下的橫刀,貼地滑出數十丈,來至一輛馬車側方。
“起!”
司空永寧一掌打斷馬車前梁,抽出車軸,反手扣住車底,將馬車凌空擲向許安!
轟隆!
馬車瞬間散架,各類雜物散落一地,許安卻早已不見蹤影。
司空永寧心頭一驚,下意識抬頭望去。
時至正午,烈日橫空,光彩刺目,饒是他的目力,較常人強過許多,也是不禁瞇起了眼。
一道人影自天穹墜下,好似自烈陽中走出,森寒的殺機,驅散了冬日暖陽帶來的幾分溫度,讓人如墜冰窖。
司空永寧渾身汗毛炸起,此刻四面八方好似皆是死路,生機徹底斷絕!
“啊啊!”
司空永寧眼眶之中滲出血淚,不愿坐以待斃,腳下一踏,旱地拔蔥,騰空躍起,以手中車軸為槍,刺出漫天槍影!
以攻代守,殊死一搏!
自從踏入九品之后,司空永寧與人動手的次數屈指可數,從未像今日這般,時刻在生死邊緣徘徊。
一身內力在生死危機之下,壓迫至極限中的極限!
司空永寧狀若瘋魔,手中車軸狂舞,一式式槍法,似洪水一般,傾瀉而出!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