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胸口插著劍,肯定是死了。還有一個全身血肉模糊,死狀凄慘。
妹子呆了下,猛的放聲尖叫起來。
唐歌帶著人走入飛龍武館劍道大廳的時候,幾百學員都已經去了下一層。
只有幾個教練在,還有那個被嚇的臉色雪白的前臺妹子。
一群執法局的執法者,正在現場拍照攝影。還有幾個人正在詢問情況。
唐歌繞著現場轉了一圈,李洪龍的慘狀,讓她心里也有點發毛。
她下派到的云海有幾個月了,這還是第一次親臨現場,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尸體。
唐歌當然也是見過世面的,她心里不舒服,臉上卻一點聲色不露。
那副冷靜樣子,到顯得頗為老練。
一個中年執法員迎過來,唐歌看他胸前別著的三星銀盾標記,就知道他是六級執法者。
這個級別,應該是云海執法局副局長,或者某重支重要執法隊大隊長。
從職級上說不算多高,卻肯定是現場最高指揮。
“執法局彭鈺,現任第一重案大隊隊長。唐處長您好……”
彭鈺年紀比唐歌大十幾歲,整個人皮膚黝黑,目光炯炯,顯得很精悍干練。
對于唐歌的態度,彭鈺到是很客氣,甚至帶著兩分恭敬。雖然從行政級別上兩人是同級。
但唐歌是天京來,雖然不知道具體背景,可年紀輕輕就空降當監察局處長,這可不他能得罪的。
唐歌對這種應酬非常熟練,她和彭鈺握了手,又恭維了幾句。
這個彭鈺在云海執法界是挺有名的,能力非常強。
兩人互相吹捧一番,氣氛立即就融洽了許多。
彭鈺也知道,唐歌這種人大腿他抱不上,也沒必要說太多。
他直接轉入正題,把案件介紹了一遍。
“那人自稱東野武,聽起來像是東瀛州的人……”
彭鈺說:“我查了下檔案,有六十二個叫這名字的人,但沒一個人符合特征。”
“其實東野到是帝國古姓,只是千年前有一個支系轉到東瀛,這支姓氏就在東瀛扎根了。”
唐歌對此到是有所了解,隨口解釋了兩句。
從一個人的姓氏推測出身,其實很不靠譜。現在天網強大,又到處都是攝像頭,想找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唐處長真是博學。”
彭鈺恭維了一句,又說:“我看過視頻,東野武舉止恭謹又刻板,說話口音也帶著一點生硬,到是符合東瀛州特征。”
“他人去哪了?”唐歌問。
“出門就去了一家熱鬧商業中心,人就在那失蹤了。”
彭鈺也沒辦法,商業中心四通八達,人又特別多。
雖然遍地攝像頭,可大多數攝像頭都沒有人臉識別功能。必須連接執法局的光腦,才能迅速識別。這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且,彭鈺覺得就算連接到攝像頭,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對方。
一個大師級的高手,眾目睽睽下的肆意行兇殺人,肯定做好了脫身的各種準備。
“有現場視頻,我看看。”唐歌說。
彭鈺點頭伸手,“我們去里面辦公區說。”
唐歌帶著吳輝進了辦公區,在門口又看到了余軍尸體。
那個血腥度有點超標,引發了唐歌強烈不適。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樣子,進了辦公區。
辦公區里面就很干凈了,如果說外面是地獄,這里整潔的就像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