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拿著個小旗子一比劃,“所有人下馬,車里人也都出來。把路引拿出來接受檢查。”
為首的黑衣漢子,揚著下巴大聲叫著。這人一身黑衣穿的皺皺巴巴,就是胸口有一道金色龍形紋繡,在陽光下閃閃泛光。
其他幾個黑衣人也都是如此打扮,他們手上腰上都帶著刀劍。一個個雖然灰頭土臉的,卻都神色傲然,眉宇間還帶著幾分兇悍之色。
只看他們這架勢,說是土匪強盜絕沒人懷疑。
飛魚衛一個騎士迎上去說:“抱歉,我們有女眷,不方便下車。”
騎士說著又瞄了眼對方胸口上金色龍紋,冷然說:“你們驛站也沒資格堅持行人路引。”
作為飛魚衛,他們對皇朝法律再熟悉不過。這幾個人做法明顯有問題。
而且,飛魚衛到哪都是特別囂張,只有他們和人叫囂,還沒人敢和他們嘚瑟。
這群人張揚做派,也讓飛魚衛眾人很不爽。
為首的那黑衣漢子毫不在意,他拔出長劍拍了拍馬的腦袋,“別廢話,快點下馬。”
“你知道我們是什么身份?”飛魚衛騎士強壓怒氣,他亮出了自己飛魚腰牌。
那黑衣漢子瞄了眼,也沒認出這是什么東西。
在天龍院周圍,也沒有飛魚衛活動。他這個沒離開方圓百里的村夫,哪見過這個。
黑衣漢子不耐的罵道:“你他么的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給我下馬下車!”
眾多飛魚衛騎士臉都一沉,手都握住腰間刀柄。他們畏懼天龍院,可不會在意幾個村夫。
“怎么的,還想動手?”
為首的黑衣漢子滿不在乎,他指著周圍大片田地說:“睜大眼睛看看,這塊土地上一根草一快石頭,都是天龍院的。你算個屁呀,還敢跟我我這嘚瑟,你是想死吧……”
這漢子說著還那劍想戳馬,被忍無可忍的飛魚衛騎士一刀格開。
飛魚衛騎士也不敢傷人,只能高聲提醒對方:“你別太放肆了!”
“他么的、還敢動手。”
黑衣漢子從懷里拽出跟細繩,上面拴著個銅哨。黑衣漢子用力一吹,銅哨就發出尖利刺耳的聲音。
驛站外面擺著幾張桌椅,還有個大大草棚子遮擋陽光。
一群江湖人正在這里歇腳喝水,看到雙方起了沖突,都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這群江湖人厭惡天龍院的囂張跋扈,卻也不喜歡一派豪綽的車隊。
兩方面起沖突,正是他們最樂于看到的。
一個禿頭濃須漢子怪笑:“打吧,打死人才熱鬧。”
“這群家伙真是沒眼光,車隊一看就不好惹。”
“屁呀,在天龍院的地盤,圣旨都沒用。”
一個賊眉鼠眼的家伙低聲說:“這群有錢人要吃虧了。”
他們正說著,就看到是驛站大門猛的打開,一群衣衫不整的漢子提刀拿劍的沖了出來。
這一群人至少有十幾個,為首兩個還光著膀子,一身的酒氣和脂粉香氣。
看到有人出來了,看熱鬧的江湖漢子都閉上嘴。看熱鬧可以,誰也不想變成熱鬧。
黑衣漢子看到的有人出來了,急忙大叫:“喬爺,這群家伙不聽話,還拔刀動手威脅我,說我們天龍院算個屁!”
飛魚衛眾人也都無語了,這家伙真是瞎話張嘴就來。
陳琳對袁虎一笑,那意思你你都看到了吧,我可沒亂說。
袁虎其實看到的更多,他都看到院子房間里有幾個女人,其中有兩個衣衫不整,臉上還都掛著淚。
他心里禁不住嘆氣,世界就總是這么殘酷。弱小者就是會被欺辱。
對于天龍院這群家伙來說,顯然都干慣了這種事,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