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虎挽起袖子,接了一盆水,找了個毛巾,里外忙乎了一個小時,把房間清理了一遍。
包括床單什么的,都換了新的。舊的東西該扔就扔。
收拾完事,打開投影大光屏,播放新年晚會。
袁虎到不是想看,就圖個氣氛。
只恨沒有現成的東西,不然他都可以包個餃子,放掛鞭炮,自己過個新年。
袁虎躺臥在客廳沙發上,懶洋洋喝著可樂,冰箱里只有這東西還沒過期。
巨大投影光屏上,一群漂亮女孩正賣力扭動腰肢,踩著歡快節奏起舞。
袁虎覺得這就夠了,喜慶熱鬧。一個晚會,難道要展現全人類文明進步成果?
氣氛是有了那么點,袁虎卻覺得有點無聊,他甚至想念起了那些斬殺的邪神。
這些丑陋邪惡的家伙,其實也不錯,至少能變成很多積分……
袁虎神思漫游之際,就聽到了有人敲大門。一面敲一面還哭著叫:“玄哥哥、玄哥哥……”
袁虎腦海里立即浮現出了一個胖嘟嘟女孩:裴菱,裴玄同父異母親妹妹。
裴菱到是經常和裴玄聯系,兩人關系很好。
只是這大過年的,裴菱哭著找上門,絕不是好事。
袁虎站起來,大步走出去打開大門。
正在敲門的裴菱,紅著大眼睛看著袁虎,呆了一下才猛的抱住袁虎哇哇大哭:“玄哥哥,你可回來了,嗚嗚嗚嗚嗚、裴彤受傷住院了、嗚嗚嗚,我們也從家里被趕出來了、嗚嗚嗚……”
說起這些委屈,裴菱是實在忍不住,哭的稀里嘩啦,眼淚鼻涕齊流。
袁虎抱著裴菱,輕輕拍著她的背。以裴玄冷峻性格,對上親妹妹,也不會說什么溫柔的話。雖然他心里總是一片溫柔。
“別哭,進屋里慢慢說……”
袁虎帶著裴菱進了房間,又給她倒了杯熱水。
熱水,總是能治療一切傷痛。
裴菱坐在那抽泣了一會,到是慢慢冷靜下來,一股腦把事情和袁虎說了。
兩天前裴家突然有人拿著文件找上門,說房子所有權歸裴家,她們兩個無權居住。
當場就不由分說,把裴菱和裴彤趕出來。
裴菱和裴彤當然不服氣,這房子是她們父親個人產業,在遺囑中就指定給她們姐妹。別人憑什么搶走。
兩人正商量著打官司拿回房子,就遇到一群流氓調戲裴彤。
裴彤脾氣很大,當即爭吵起來。結果,對方就動手打斷了裴彤雙腿。
“裴彤膝蓋骨粉碎,以后再也站不起來了,嗚嗚嗚……”
說到傷心處,冷靜下來的裴菱再次失控大哭。
對于她這個年紀的女孩來說,房子丟了就算了,親姐姐卻要落得終身殘疾,如此慘痛的結果是她無法承受的。
偏偏兩人沒什么存款,住院要大筆費用,兩人都拿不出來。
醫院一再催促裴菱交錢,再拿不出錢來,裴彤就要被趕出來了。
這兩天裴菱都快崩潰了,她求遍了好朋友,也沒借到多少錢。以她的交際面,其實認識的大多都是裴家人。
沒有一個裴家人借錢,只有幾個裴菱的大學同學,盡力給裴菱湊了幾千塊。
裴菱實在沒辦法,想起了裴玄。只是裴玄的通訊號碼始終處于失聯狀態。裴菱只能每天跑過來敲門。
裴玄住在朝東區,距離元豐區足有二十多公里。裴菱每天跑過來個來回就需要三個多小時。
幸好,今天袁虎回來了。否則,裴菱真的要垮掉。
袁虎聽裴菱說完事情經過,也有點憤怒。
裴家這群人有點太過分了,有手段對兩個小女孩用。再怎么說,這都是姓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