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荒原寂寂。
從虛空中走出來的袁虎，氣度明凈高遠，猶若神人。
對面的蕭海山，卻一片死氣沉沉，若殘燭之火，隨時欲滅。
兩人站在一起，這種對比就愈發明顯。
周圍觀戰的眾多強者，都對此有非常直觀的感受。
更強烈的對對比是兩人力量層次差距。蕭海山再如何死氣沉沉，終究是大乘強者。
袁虎再如何高華秀逸，卻也只是化神級別修者。
哪怕是通過水鏡觀察，雙方氣息上的差距也是一目了然。
白鹿洞宗主白云清看著水鏡上的袁虎說：“這人就是原無忌？”
戰戰兢兢站在一旁的廖閣急忙低頭答說：“啟稟宗主，這人就是原無忌。”
廖閣不過是白鹿洞內門弟子，只是在宗門大典上遠遠見過宗主白云清。這么近距離答話卻是第一次。
他真的很緊張，生怕說錯話。
副宗主鹿尚微微皺眉：“你不是說原無忌是金丹修為？”
其他長老也都看向廖閣，一臉的疑問。
在眾多長老的目光下，廖閣更緊張了，他腦門子上的汗都冒出來一層，他頭低的更深了，“五月初五見到原無忌的時候，他表現出來的就窮金丹氣息。”
廖閣只能說他所見所知的，至于是不是如此，他可不敢打包票。
鹿尚也沒為難廖閣，他看著水鏡上的袁虎若有所思的說：“這人難不成是得了天元劍仙傳承？”
天元劍每隔六十年舉行一次天元劍會，其中一個很重要的目的就是選擇傳人。
只是幾千年下來，天元劍似乎都沒選到一個合適的傳人。
這一次，看起來原無忌成了天元劍的傳人，修為才能突飛猛進。
白云清微微搖頭說：“不太對。”
他繼續說道：“真要得了天元劍傳承，肯定要駕馭天元劍。這人背負雙劍氣息和天元劍完全不同。再者，天元劍也不過是化神，哪來的本事在短短兩月間讓原無忌修為突飛猛進……”
對于靈界而言，筑基修者已經是中層修者。金丹是中上層。元嬰，那就是鎮守一方的上層修者。
化神強者，稱得上頂尖修者。就是白鹿洞這樣的大宗門，化神強者也不過有四位。
前幾天還有一位化神強者意外被殺，至今還沒找到兇手。
白云清親自去檢查過，雖然現場沒有留下太明顯的氣息。但那一處發生過異常空間波動，卻是無法掩蓋的。
白鹿洞現在分為兩派，一派認為是毀滅九陽宗的兇手殺的。還有一派認為是蕭海山干的。
其中很關鍵的一點是，蕭海山沒有理由殺他們白鹿洞的人。
的確，雙方宗門雖然一直有摩擦，卻都極其克制。沖突級別都限制的金丹層面。
而且，雙方也沒什么解不開的死仇。只是出于大宗門的競爭，才看對方不順眼。
九陽宗被滅和白鹿洞沒有一絲關系，蕭海山就算想遷怒于人，也沒道理找他們白鹿洞的麻煩。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白云清卻相信，這件事就是蕭海山做的。
宗門被滅，情緒激動之下，蕭海山做出什么來都不稀奇。
也只有蕭海山的斗轉星移，才能如此干凈利索滅殺他師弟白云巖。
白云清比蕭海山小不了多少，對這位九陽宗大乘長老的根底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