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多想,他立刻對著那女孩子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嘴大白牙,誰知迎來的卻不是同樣的笑臉,吳秀傲嬌地翻了一個白眼,扭過頭去。
宇文飛訕訕地轉過頭,同樣,宇文拓也臉色也有點不自然,他把左胳膊架在車窗上,右手單手開車。
故作瀟灑地說道:“這車空調不行啊,不夠涼快,還是打開車窗吹吹風舒服點。”
王梓涵和宇文飛兩人感受著車窗外那撲面而來的熱浪,一時竟不知如何回應。
半晌后,王梓涵才翻了一個白眼,毫不留情地說道:“外面太陽那么大,溫度都三十六度了,你吹的哪門子的風啊?不就是想和人家吳局打招呼,別人沒搭理你嘛,車里都是自家人,就別繃著了。”
宇文拓臉上有點掛不住,反駁道:“怎么可能!吳局可是我的老領導!肯定是因為坐在后排,沒看到我的車,再說了,吳局到底有沒有在車里還不一定呢,我只看到是他的司機在開車。”
“快別說了,好好開車!趕緊回去,我還要幫小飛收拾東西,下午送他去學校!”
王梓涵不耐煩地說道。
不多時,車子開到宇文飛家門口停了下來,這是一棟帶院子的兩層小樓,樓下是廚房、餐廳、客廳、書房和一個衛生間。
樓上是三間臥室。
小樓外墻不是這個年代常見的貼白瓷磚,而是刷了一層乳白色的碎石子,看起來頗為洋氣。
自從搬過來后,王梓涵就喜歡上了這里,不止一次動了想把這個小院買下來的心思。
此時她又問宇文拓:“劉老板那咬死十五萬?就不能便宜點嗎?”
宇文拓嘆了口氣:“是啊,老劉說了,這價格還是看著熟人的面子給的,要是賣給外人,那就是十六萬一分都不能少了!”
宇文拓口中的“老劉”,就是租房給他家的房東,一個在省城做生意的大老板。
XC區這邊,劉老板可是買了不小的一塊地皮,一下蓋起了二十來棟小樓,也算是做起了房地產的生意!
不過這年頭,特別是陳縣這樣的內地小縣城,大家還不怎么接受商品房的概念。
這批小樓,劉老板賣了快兩年也沒賣出去幾棟,無奈之下,只能先出租,然后慢慢賣了。
這樣一個帶院子的小樓,售價十五萬,怎么會有人買!
王梓涵就算過一筆賬,在XC區這個地方,類似自家租住院子大小的地皮,現在買也就是三四萬塊錢,再加上蓋樓和裝修的錢,總共也不過十萬出頭。
現在劉老板喊價十五萬,真是太黑心了。
“算了,不行我們就也買塊地皮自己建吧,老三那房子不是也弄得挺好嗎,院子比我們這還大呢,聽說才花了十二萬。”王梓涵恨恨地說道。
“自己買地建是便宜,可是……太麻煩啊,要折騰年把,我哪有空啊。”宇文拓愁眉苦臉地說道。
“反正我現在閑著沒事,要是調動不過來的話,我先停薪留職一段時間,看著把房子蓋起來吧。工資一個月才一千出頭,一年也就一萬多點,但是自己蓋房子,能省三四萬呢!這筆賬還不會算嗎……”
說著,三人走進了小院。
下午稍晚一點時,宇文拓開車,把宇文飛送到了學校,陳縣中學。
這里也就是宇文飛即將學習、生活三年的地方。
宇文飛沒有住集體宿舍,不是他吃不了苦,而是……
好吧,確實是吃不了那個苦!
宇文飛去宿舍看過,男生宿舍是一排簡易的二層樓房,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年頭的建筑了。
因為怎么看,都像是要拆遷的危房。
二十多平米的房間,里面就中間留了一條一尺寬的通道可以過人,兩邊全部是鐵架子高低床,一個房間里面,足足放了八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