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封?”
“好一個機靈的家伙!”
“如果沒有這條大魚出現,自己恐怕就真的要葬身河底了。。。”
想到這個嚴重的后果,信王朱由校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
“功高莫過于救駕!”
“大伴!”
“研墨!”
聽到信王的命令,旁邊的太監不由就是一愣。
要知道,信王還并沒有登基,從嚴格意義上說他現在還不是帝王。用救駕這個詞匯,多少是有些犯忌諱的。
難道說,信王因為驚恐,有些失智了?
可是看他表情平淡,并非。。。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微微抬頭,瞥了一眼。
信王仿佛也感覺到他的遲疑,細長的眸子中突然閃過幾分冷色,只看得他忍不住頭顱壓低,臉色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
他明白了!
信王根本不是因為驚恐失去方寸,而是要借助這個機會,迫不及待的向天下人宣告,他才是天下共主。
好一個信王!
大家,都看錯了他!
他才是諸多皇子中,最可怕的。。。
想到這里,那個侍奉的太監不敢遲疑,急忙點頭,并且熟練的展開一張明黃色,繪制有龍紋的卷軸。
信王朱由校先是想了一下,隨即開始揮毫潑墨。
正如他預料的那般!
看到黃稠卷軸以及寶印,所有人看向信王的眼神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本來懶散的表情,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以及恭敬。。。
不大一會兒,卷軸已經被寫好。
信王朱由校先是看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后,這才輕輕的點頭。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運河龍王摩奧,素有功績,又救駕有功,特敕封為“廣澤伯”,掌管運河漕運,享受國祚,朝廷年年祭祀,在兩岸設立廟宇金身。。。。”
站在信王朱由校旁邊的太監不由的一愣。
封“廣澤伯”?
掌管運河漕運,并且年年祭祀,這個賞賜是不是太豐厚了?
要知道,敕封神靈是非常消耗氣運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大梁對于神靈的敕封,一直都是非常謹慎。就算有大功于朝廷的老臣,死后也不過被敕封為一個縣城的城隍。
除非,特別重要的臣子,才會被破格敕封為州府城隍。
這個摩奧,雖然救駕有功,但是,直接敕封為伯明,卻是有些過了!
對于朝廷的氣運,國本是一個不小的損傷。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想要上前,不過,還沒等他進言,信王朱由校已經將手中的寶印抬起,繼而重重的砸落。
啪!
隨著信王朱由校的印章落下,大梁的氣運金龍好似心有所感,陡然對天嘶吼。一大團氣運,從他的身體上飛出,不知是不是錯覺,剛才還精神異常的氣運金龍,竟然變得萎靡不少。
掌管朝廷祭祀,占卜的欽天監老臣王林不由的臉色大變,并且下意識的起身。
“怎么突然間消耗了這么多氣運?”
“是誰?”
“該死!”
“是誰竊取了我大梁的國祚?”
王林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取出龜甲,小心的推算。但是,任憑他如何推算,都是天際晦澀。
到最后,他更是被天機反噬,忍不住吐血。
只看的旁邊服侍之人,不由色變,并且下意識的想要呼喊郎中。
不過,他并沒有在意,還淡定的胡亂的抹了一把血,就掙扎起身:
“請丞相!”
“快請!”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