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娜面無表情的推門而入,隨手把門給關上,然后一抬頭,就看見了貝里略帶緊張的面龐,不由得詫異了一小會,可一想到也許是這樣的環境給貝里造成的壓力,也就釋然了。
她走到貝里的對面坐下,看著貝里,手指放在了桌面上,輕輕地敲擊著。
“咚咚咚,咚咚咚。”
貝里慢慢地放平靜了心態,表情鎮定了下來,心想,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力怎么樣,如果待會兒發生了什么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的話,大不了變成春麗打出去——就是不知道春麗打不打得過這個女人。
昆娜則心里泛起了一絲絲的詫異,她想著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面的方式,給予貝里更大的壓力,可沒想到貝里的神態反倒放松了下來。
于是,她敲擊著桌面的手指一停,沉默了片刻,開啟了話頭。
“貝里·雷洛爾斯。光腦是不會騙人的,請問,你究竟怎么隱瞞了自身情況的?還有,你隱瞞的一切,到底具體是什么?希望你可以坦白的告訴我,我不會告訴其他任何人。”
貝里的眼眸微微的向下看去,一瞬間腦海里就決定了虛實結合,編造出值得相信的一連串話語。
他說道:“光腦的確沒有騙人,你應該大概知道,我是從……蒼穹之域被放逐下來的。”
昆娜點頭,說道:“我知道。”
貝里直視著昆娜,來盡量的表達自己的真誠,說道:“所以,你大概也應該知道,我是犯下了上等人之間不可饒恕的罪過,才被從上面放逐下來的。”
昆娜問道:“具體是什么呢?”
貝里坦言道:“偷盜。我偷取了一小支珍貴無比的覺醒藥劑,一直隱藏著,直到進了監獄里,才喝下了那一管藥劑。”
昆娜聽了,不由得皺了皺眉,帶有疑問的說道:“可是,你是怎么將藥劑帶進監獄里的?進入這一座監獄的犯人,要進行全身檢查,甚至連肛處都不放過。”
貝里回想了一下腦海里的記憶,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把那一管藥劑放在了帶我進來的獄卒的身上,直到換好了衣服,我又從他的身上拿了回來。后來,在牢房里,我喝下了那一管藥劑。”
這倒是真事,是之前原本的那個貝里·雷洛爾斯做出來的事情。
昆娜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不去做刺客,真是可惜了——還是說,本來你的職業就是刺客?”
貝里攤開手,說道:“可是你也看到了光腦的報告了,不是嗎?我原本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了。但是,洗澡的時候,那藥劑產生了作用,我覺醒了。”
昆娜若有所思,光腦的檢測是在貝里洗澡之前,而貝里是在洗澡的時候,逃出了監獄。
她問道:“那請你解釋一下,為什么第一時間就逃出了監獄?”
昆娜的問題,帶有一定的選擇程度。
如果貝里回答的是不想被征用,想逃獄之類的,那么將要面臨的就是懲罰,即使是安全區缺少守望者,他也只能之后的時光繼續呆在這一座監獄之中,并且還因為有逃獄史,被更加嚴密的看管。
可貝里沒有那么傻,他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找我做什么,我以為我的生命可能要走到盡頭了,為了活著,我就決定冒險離開這里。”
實際上,貝里當然聽到了他們那時候在自己的牢房門口所談論的“征用”等話語,可現在貝里當然要裝作沒有認真去聽,或者壓根沒聽見。
貝里的這番話,卻一下子打動了昆娜一下——之前昆娜還在房間和三個老者提起這種“冒險精神”的另外一種說法,現在不由得心生認同感。
她再看貝里,覺得順眼了不少,斟酌了一下詞匯,昆娜再提問的時候,已經有了一種把貝里看作是半個自己人的感覺。
“所以,能否告訴我,你隱瞞的能力,具體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