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房在一個教堂的對面,他們幾個人抵達此處的時候,貝里沒忍住停下了腳步,看著對面的教堂,詫異的問道:
“安全區里,竟然有教堂?”
斯賓克嘿嘿一笑,說道:“那不然呢?你以為只有蒼穹之域才有這種東西嗎?”
貝里指了指對面的教堂,不解的問道:
“我不是很明白,為什么?”
在他看來,在危機四伏的世界,真的有人會有閑心來禱告嗎?個個居安思危,恐懼著魔族,守望者不是要比虛無縹緲的神靈更加有安全感嗎?
斯賓克卻理所當然的說道:“就是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人們才更需要信仰啊。”
見他說得這么模棱兩可,貝里也沒有追問,若有所思,大致可以明白斯賓克所說的話語。
斯賓克沒再耽誤,帶著貝里等人進入了小樓房里,說道:“你們自由安排一下房間的分配吧,明天一大早,你們就要進入新的守望者小隊了,到時候,你們住的地方,就是和你們的新隊友一起了。”
范瑞迪四顧著房間,感慨著:“唉,我原來還以為,是我們幾個人組成一個小隊呢。我總覺得,新的守望者小隊隊員,會排斥我們這些出身不正的人。”
說起這個沉重的話題,其他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還是斯杰文最先說道:“怕什么,這是根本不用擔心的事情。誰要是不服我,我就打到他服氣就夠了。”
胡維德懶洋洋的坐在房間外面的這一個大廳中的一張椅子上,說道:“對于別人的看法,我倒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主要是,習慣了吧。”
沃雯兒沒有說話,只不過,她原本表現出了很急切的想要回房間的想法,現在卻和所有人站在大廳中,沒有選擇房間,沒有離開,甚至沒有挪動哪怕是一下子腳步。
他們都忍不住對現場的、除了斯賓克以外的幾個人,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的共鳴感。
唐尼略帶著感傷,垃圾桶蓋那么大的手掌摩挲著手臂上的光腦,頗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兄弟們,我們以后還會見面嗎?”
他們面面相覷——
因為這實在是很難說。
今后直接面臨魔族的危險程度,讓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沒辦法膽敢輕而易舉的保證這一點,說不定什么時候,這些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人,就會一個接著一個的少去。
貝里看了看他們,笑了,伸出了手掌,放在了幾個人的中間,說道:“會的。說不定以后我們還會并肩作戰。”
幾個人看向了貝里,視線從貝里堅定且被熱血感染的臉上,轉移到了貝里伸出來的手掌上。
“……你是要搞手掌貼著手掌加油打氣的那一套嗎?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要不要。”
“雷洛爾斯,你這做實在是太讓人覺得尷尬了,我才不要手貼手。”
“都已經是神光歷689年了,誰還會搞貼手掌加油的這一套啊?雷洛爾斯,別跟我說蒼穹之域已經這么落伍了。”
貝里的表情一僵。
你們特么……
活該被打散分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