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弟,俺以為你會對那些家伙懲戒一二呢...”
烏篷船上,燕赤霞靠著船頭,回身看向正在欣賞兩岸景色的趙悠乾,忽然開口。
已經將那些老鱉肉送到了諸天小館里保存,心情不錯的趙悠乾自然也不介意燕赤霞的探詢之意,輕笑一下。
“哈,我看起來這么憤世嫉俗的么?”
“其實這件事與我們都沒有什么關系,只不過隨手救些人命罷了。”
“被當成祭品的人牲也好,那些商客也罷,他們在這個世道下面,只能如此做而已。”
趙悠乾搖了搖頭。
“所以這事情我怎么會在乎?”
“順手一下無妨,弄更多的東西,我沒有這個責任,也沒有這個必要。”
“真要看這個世道會如何發展,不如期待王都里的那位皇帝究竟會如何施為才是有意義的事情。”
聽到趙悠乾的話,燕赤霞眼神閃爍了一下,哪怕他不喜歡大晉新任的年輕皇帝,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位身上有著一切中興之主該有的條件,甚至超越了中興之主,能夠開創一番屬于他自己場面的氣魄。
“這么說俺在這大地游曳,卻不牽涉官府人情,還真是做了一件對事了!”
那些人牲到底是怎么上的船,還有那些商客是怎么籌齊這三十人,不用想也知道充滿了**的糾葛。
而哪怕是這些人都被救了回去,剩下的情況會怎么樣也是可以想象到的。
要是真剛入世的那些所謂修行中人,只怕就要被卷入不少的漩渦當中,也就趙悠乾和燕赤霞根本不在意他們的看法,不過是見到了事隨手做了而已。
至于旁人的看法,又怎么會讓他們放在心里。
這就是已經超乎了一般名利的境界了,人生在世,紅塵煩擾,如果能可超脫這兩個字,就幾乎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束縛的住了。
如此的心境,也是許多修行高人,希冀自己的門人弟子可以堪破的,不過大多數人不經歷一番世事,受起幾番打擊,根本沒有堪破的希望。
甚至,很多人一輩子都看不破。
“不得不說,老燕你就這一點我最佩服了,那股子豪邁的自在氣度,一般人確實比不上。”
說到這個,趙悠乾不由的伸出了一個大拇指,讓燕赤霞嘿嘿的取出了酒葫蘆,美美的喝上了一口。
聽著別人的稱贊那也是可以下酒的。
不過可不能多喝,待會可有大餐呢!得留些好酒!
燕赤霞如此的告誡自己,而那烏篷船也隨著江流往前靠在了一個小小的口岸上。
似乎是察覺到了燕赤霞的心思,這烏篷船停留的地方是一個已經廢棄掉的渡口,旁邊雜草叢生,卻還有幾棟在雜亂草地里的小房子,不過看那土墻都已經破損了,不知是動物撞壞的,還是自然崩塌。
“先在這里找個地方,吃了東西再繼續往前走吧。”
“我看這水流的情況,不用多久就要到海州了!”
趙悠乾搶先上了岸,轉過頭看向燕赤霞。
聽到能吃到東西,燕赤霞自然沒有啥想法,一個翻身起躍就落到了岸上。
也不擔心烏篷船會被水流帶走,就這么丟在了這個破舊的港口中,兩人的身影直接就消失在了高人不少的雜草從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