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副慫樣子被五號看在眼中,鼻腔中發出巨大的嗤笑聲,“打架?就是打架也用不到你,蠢貨。“
“你不是整天嚷嚷木材不夠么?老大說了,這次一下買個夠,我倒要看看你能把這船翻修成個什么樣!“
五號看著這個年紀不大但喜怒不流于色的小光頭心中發狠,老大早就已經對他們交了底,這小子在船上待了近兩個月,也沒有絲毫全心臣服的樣子。其實這兩個月里那些嘍羅對天樞的拳打腳踢都是這艘船的老大霍恩比默許的,只要天樞對他開口,哪怕只是示弱的一句話,霍恩比就會第一時間奉上佳肴果蔬好好伺候著。
但很可惜,這個小鬼沒有。
無論多么惡意的攻擊,他從來都只是默默承受,甚至不曾因為疼痛吱過一聲。
這種表現,即便這個小鬼從未表露出任何憤怒的模樣,但他們這群刀尖上舔血的人怎么會不清楚,仇恨的種子正在發芽,已經攔不住了。
畢竟,會叫的狗不咬人,反之……
既然無法同化,那就只能滅殺在萌芽中,哪怕天樞現在只是一個船工,誰也無法保證這家伙以后會不會飛黃騰達,轉頭報復回來。
但這都要在這個小鬼實現自身價值之后了。
“……嘍啰就是嘍啰。“
一陣寒意刺激著天樞的皮膚,雖然辨不清這些人的面容,但是那副可憎的表情天樞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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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海岸上觀望的人群背后,一個同樣帶著兜帽的身影略微匆忙的來到了港口,目光順著眾人放在了那艘已經進港了的霍恩比號上。
“嗯?那個旗幟……“兜帽下的面容同樣的年輕,但眼神卻無比的深邃,“兩千三百萬的豺狼……“
隨即她的目光一凝,一個身影從船上走了下來,或者說被押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