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的沖突中,蕭秋雨特地選擇了一家廢棄的地下停車場作為召喚地點,既然廢棄了,自然是不會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而且他那天出行的時候用雨衣斗篷遮掩住了自己的容貌,就算是街道上的錄像,一個模糊的背影也看不出什么來。
「該死的!那些家伙難道是從天而降的不成?」一個白人JC郁悶地吐了口煙圈。
孟凡塵大聲地嚷嚷道:「肯定是“黃毛制酒廠”那幫人干的,你們立刻去那里抓人啊!」
孟凡塵原本是銀沙幫的一個高干,結果前些時日銀沙幫的老大被人砍死了,所以他才上位了。
「閉嘴!」那個米國JC克拉夫大罵了一聲,道:「你先交代清楚自己的事情吧!這里是JC局,不是你們幫派,輪不到你來吆五喝六的!」
「交代清楚?」孟凡塵冷笑道:「你要讓我交代什么?交代一下我的企業每年給西雅圖市政廳交多少稅?還是交代一下我這個月陪多少高官政客吃過飯喝過酒?還是交代一下我們企業每年交過多少的政治獻金?」
克拉夫用那蹩腳的漢語道:「孟先生,我知道你很牛逼,但請不要忘記,現在大半個米國都知道了那件事……如果真的鬧太大了,一旦驚動了FBI(米國聯邦調查局),你的靠山怕是都得下臺!」
孟凡塵悻悻地低下了頭,但是他依舊不服氣地道:「如果你不希望將事情鬧大,那就該把挑事的人繩之以法才對!」
克拉夫道:「我們仔細地查遍了整個西雅圖,至今連一個犯罪分子都沒有抓到……沒有任何人證和物證能證明“黃毛制酒廠”和這件事情有關,米國是一個**律的地方,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拿“黃毛制酒廠”沒任何辦法。」
孟凡塵慫恿道:「其實你們可以釣魚執法的……」
「釣魚執法?什么意思?」
「其實很簡單,找幾個人嚇唬嚇唬他,提前準備好錄音筆,逼迫他交代出來!」
克拉夫仔細地思慮了起點,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畢竟這個案子一日不結案,自己就要受到上級不停的責備。
于是克拉夫道:「這件事情我會自己去辦的……至于你,我不管你有多少后臺,你給我記住了……至少,半個月之內,我不希望再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更不希望報紙再報道半點兒社會治安方面的問題,你懂了么?」
「放心吧,我保證這段時間不給你添麻煩!」
「只是這段時間么?」克拉夫反問了一句。
這句話孟凡塵不想回答……因為沒必要回答,他們是黑社會,不給JC添麻煩,就等于放棄一切涉黑行為,這對于規模有成的銀沙幫來說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很多時候,不回答也是一種回答,克拉夫已經完全弄懂了孟凡塵的意思……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光靠幾句話就懾服這些囂張跋扈的黑社會份子。
“想要收拾黑社會,得靠行動!”克拉夫心頭如是想著。
那次的黑幫斗毆案后,擺靈堂的那些人都撤走了,所以制酒廠又恢復了生產工作……不過擺在那里的棺材卻沒人收,還是蕭秋雨好心,主動聯系火葬場將那個倒霉鬼給火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