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很少。
“你沒看出來,剛才那番話只是他的無心之言?”
“我又怎么會在意。”
將視線從少年與老者離開的方向收回來,紅衣男子已經恢復了之前的狀態,顯然他不會追究那個少年的責任。
但是他肯定是記住了那個少年。
“也是,城主大人應該是一個大度之人,確實不應該跟一個失口的少年計較。”
**先生攏了攏黑袍,將插在地上寫著‘人活在世,**先生’八個字的帆布卦旗拔出來,抓在手里轉身而走。
“呼!”
下一刻,原本在身后的紅衣男子鬼魅般出現在**先生前方,擋住了他的去路。
背著雙手,冷冷的看著**先生:“你剛才對那個少年說過的話,我想知道。”
“你應該是有些遺憾沒能早點遇到我吧?要是能夠早點遇到我,你就不會修煉體術,就不是巫族的叛徒了,對嗎?”
**先生對眼前的紅衣男子有足夠的了解。
赤冥城城主憂愁君,被巫族放逐的棄子,修煉了體術,成了巫族的叛徒。
腳步不停,兩人幾乎面對面了。
“這么多年了,你應該適應你新的身份,而不是繼續糾結自己是不是巫族叛徒,忘記過去才能得到快樂。”
“再說,反正已經是叛徒了,何必在意自己是巫族,還是不是巫族,身份真的那么重要?”
深吸一口氣,憂愁君臉色依然陰沉無比。
“你說得對,還是你看的透徹,大家都是鬼樣子,就不必在意身份。”
冷不丁,憂愁君說了一句帶刺的話。
似乎是認可了**先生。
結果這次輪到**先生黑袍之下,有無形的氣息彌漫出來,又爆發的前奏。
但是又迅速的縮了回去。
一切歸于平靜。
“沒什么事的話,就讓一讓。”
**先生不想與憂愁君糾纏,抓著卦旗向城外的方向走去。
“我想知道,這次你們巨人國度傾巢而出,目的是什么?”
憂愁君繼續追問。
“無可奉告。”
回應他的依然是黑袍下沙啞卻冷漠的聲音,顯得很不耐煩。
“既然如此,我想永遠將你留在赤冥城。”
憂愁君說出森冷而帶著殺意的話語,紅色的長袍無風自動,猶如狂野的兇獸要擇人而噬,整個赤冥城都安靜下來。
此時此刻,沒有人敢大口喘氣,就連已經在前往客棧路上的巫源,都覺得后背冷汗直冒,他知道,他剛才可能招惹到了一些人。
在他走出那么遠之后,他都能夠感受到有一雙森冷的眼睛在背后望著他。
四周的大街上,一路都看不到任何人,根本不像是他初來乍到看到的繁華古城。
“快,快走,快回客棧。”
棍老急切的催促巫源,兩人開始迅速的逃跑起來,這里彌漫著無盡的殺氣,似乎有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赤冥城上空,籠罩著一層血紅色的云朵,極為醒目,卻又讓人心神慌亂。
直到這次,巫源才真正體會到了遺荒那罪惡之名的傳言。
遺荒的危機比他想的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