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厚德搖手表示自己聽不懂。
杰克.李維斯點了點頭,他以為陳厚德的意思是不起訴,杰克.李維斯以前就辦過不少華人的案子,這些華人確實都喜歡息事寧人,不怎么找麻煩,比非裔、南美裔等族群老實太多。
“OK!OK!既然你們不要索賠,那我就把他們帶走了,有問題可以找我幫忙,我是重要案件處理小組的。”杰克.李維斯說著遞給陳厚德一張名片,然后微笑地拍了拍李杰的肩膀。
“死老鬼,你不講規矩,報警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尊尼狠狠地怒叫道。
陳厚德臉色一沉。
“師父,這些是鬼佬的差人嗎?還挺有眼光的嘛,知道我們不是壞人!”李杰看到杰克.李維斯押著尊尼等人走后,開心地笑道。
“是有點奇怪!”陳厚德低頭看著杰克.李維斯的名片喃喃道,他本來已經準備好要破財的了。
“哎呀!我想起來了,他們領隊的警官我認識,我還幫助他們呢!”李杰總算認出了杰克.李維斯,和大多數Z國人一樣,李杰看每一個鬼佬的長相都覺得差不多的,難得他還能認出杰克.李維斯。
“你幫助過他們?”陳厚德驚訝道。
李杰把自己剛剛到達邁阿密發生了一系列事跟陳厚德仔細地說了,陳厚德這才放下心,這就解釋得通為什么警察只抓走尊尼等人了。
“你就會給我惹禍,還不趕緊把地上的玻璃碎片都掃干凈了。”陳厚德心里很滿意自己徒弟,卻還是板著臉大罵道。
李杰苦著臉道:“師父,我受傷了,你讓我休息一下。”
“坐下!”陳厚德轉身配藥,嘴里罵道:“你如果不大意,尊尼那么粗劣的一腳,怎么能踢得中你,平時叫你好好練功,你就給我偷懶,須知功夫貴在持之以恒,現在知道喊痛了。”
李杰不敢反駁自己師父,趕忙脫下上衣,他左胸下肋骨已經凹了下去。
“現在就該輪到我上場了!”何必壞笑著打開了車門,吉澤爾又是真正的笨蛋,想通何必的意圖后忍不住白了自己boss一眼。
“怎么回事?金毛鬼呢?”何必在門口隨手撿了一把棒球棍握在手里,才剛踏入門口,就夸張地大叫了起來:“欺負我們Z國人,我何必第一個不答應,看我不打死他。”
陳厚德:“......”
李杰:“......”
何必:“難道我來晚了,邁阿密的交通,真真是太堵了。”
何必轉頭看吉澤爾,吉澤爾尷尬地抬頭仰望天花板,再一次被自己boss的無恥刷新了下限。
“哎!你來晚了,尊尼一伙人已經走了。”陳厚德往李杰的胸口前涂抹著跌打藥。
何必扔下棒球棍快步走了過來,看著李杰的慘狀刻薄地打擊道:“李杰你不是打不過洋鬼子吧!還被重創了,哎!你怎么這么差勁,沒把我們Z國人的臉面丟光吧!”
李杰一急,正要反駁,陳厚德手爪突然發力,抓住李杰的肋骨往外一拉,李杰臉色蒼白地慘叫一聲,陳厚德已經發力完畢。
“肋骨沒斷,只是移位了,最近幾天不要有大動作。”陳厚德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藥酒。
“鬼佬警察來過,逮捕了尊尼一伙人,尊尼以前想拜我為師,被我拒絕了,他這個人的性格我還是了解一點,這事沒完。”陳厚德伸腳掃開地上的玻璃碎渣,搬了一張椅子給何必坐。
“既然這樣,我們也不能老是被動防守。”何必說著看向李杰:“他能砸你的藥店第二次,就會砸第三、第四次。”
“什么!寶芝林上次也是被這些混蛋砸的。”李杰激動得漲紅了臉:“師父!”
陳厚德沉默地蹲下,慢慢地把散落在地上的中藥撿起。
“何必,你有什么好點子,我們一起上,他們這些鬼佬這么欺負我們,絕對不能忍。”李杰憤懣地大叫道。
“閉嘴!”李杰的話剛說完,就被陳厚德大罵道。
何必站在陳厚德的身后,給李杰比了一個‘ok’的手勢,嘴里卻嚴肅地說道:“和諧,一定要和諧,唯有和諧才是解決一切爭端的最好方案。”
“......”陳厚德轉頭看了何必一眼,何必說的當然是廢話,但是陳厚德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李杰看到自己師父轉頭,趕忙激動地向何必點頭。
吉澤爾旁觀者清,她總感覺自己的boss要坑那個Z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