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五只安瓿瓶里的蒸餾水在眼前一點一點變成淡綠色,周鳳山和杜成虎都感到很驚奇,問林江北道:“小盒子里裝的是什么?”
“綠草膏。”林江北笑著說道:“學生這兩天犯了濕疹,就自己配了一點綠草膏帶在身上,卻沒有想到現在卻用在這個地方。只是,要委屈一下陳海濤了!”
然后他把自己的后續計劃給周鳳山和杜成虎講述了一遍。
周鳳山和杜成虎聽完林江北的后續計劃,又問了幾個問題,見林江北都給出了解決辦法,于是兩個就同意了林江北的計劃,然后就按照林江北的計劃行動起來。
一個小時后,林江北和周鳳山、杜成虎又回到了地下,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還有之前杜成虎派出去配合林江北一起抓捕王龍飛的四名精銳心腹。
葉路平去地下室牢房,把陳海濤、顧思強等十二個人都帶了過來。
杜成虎背著雙手,雙眼陰森森地把十二個人都掃視了一遍,最后把目光落到陳海濤身上,猙獰地對他笑了一下,然后用手一指,厲聲喝道:“把陳海濤這個叛徒給我拿下!”
隨著他這聲喝令,只見四名精銳心腹如狼似虎地就沖了上去,一把將陳海濤按倒在地,抓住他的胳膊往后一擰,一把寒光閃閃的手銬已經把陳海濤的雙手反銬在背后。
“站長,為什么?為什么要抓屬下?”陳海濤拼命地在地上掙扎著。
“為什么要抓你?”杜成虎伸手從林江北手里的托盤里拿出一只安瓿瓶,對著陳海濤說道:“除了今天留在秘密刑訊處的十二個人當中,除了刑訊室的四名成員之外,只有你的采樣變成淡綠色了,而之前卻說自己沒有接觸過夾竹桃葉子,那么你來告訴老子,為什么你手指上的樣本會變成淡綠色?”
“不可能啊!”陳海濤在地上拼命抬著頭,想要去看杜成虎手里那只安瓿瓶,“屬下真的沒有接觸過夾竹桃葉子,怎么可能變綠啊!”
“不可能?”杜成虎蹲了下來,用兩根手指捏著安瓿瓶沖著陳海濤輕輕搖晃,“陳海濤,你給老子瞪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安瓿瓶上寫的可是你的名字?再仔細看看,安瓿瓶里的蒸餾水是什么顏色?”
陳海濤瞪大眼睛仔細看去,只見安瓿瓶上確確實實寫著陳海濤三個字,里面的蒸餾水也的的確確的變成了淡綠色。
杜成虎又站了起來,拿著手里的安瓿瓶展示給顧思強等其余十一個人,“你們也都幫著看一看,這瓶子上是不是寫著陳海濤的名字,里面的蒸餾水究竟有沒有變綠,告訴陳海濤這個王八羔子老子究竟有沒有冤枉他!”
顧思強、許識記等人瞪大眼睛仔細觀看,沒錯,安瓿瓶里的蒸餾水是淡綠色的,瓶子上寫的是陳海濤的名字,于是都不由得憤怒了起來,指著陳海濤痛罵了起來。
“冤枉,站長,屬下冤枉啊!”陳海濤不甘心地大叫了起來,“屬下今天真的沒有碰過夾竹桃葉子啊!一定是林江北他搞錯了,一定是他搞錯了啊!”
“陳海濤,”林江北冷笑了起來,“我有可能會搞錯,但是試劑是絕對不會搞錯的!既然采樣變成了淡綠色,說明你的手一定接觸過夾竹桃葉子。我相信除了你的雙手之外,其他地方也一定會留下證據的!”
一邊說著,林江北就一邊走上前去,脫掉了陳海濤腳上的兩只皮鞋,然后走到燈光之下,翻過來一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回身走到陳海濤面前,蹲下身來用手指著一直皮鞋的鞋底讓陳海濤觀看,“陳海濤,你看看這是什么?既然你沒有接觸過夾竹桃葉子,那么你鞋底上這一片碎夾竹桃葉子,又該怎么解釋?”
陳海濤目瞪口呆地看著鞋底上那一小片碎葉,經過之前林江北科普,他已經完全可以辨認出這是一片夾竹桃葉子的碎片。只是他真的沒有接觸過夾竹桃葉子,鞋底上怎么會粘上夾竹桃葉子的碎片呢?
只是短短的一瞬間,陳海濤就好像掉進無底的深淵一樣,渾身冰冷而又絕望。作為情報處的資深人員,他又怎么不知道,倘若他解釋不清這個疑點的話,等待他的將會是如何嚴酷的家法制裁。
杜成虎那邊已經不再給陳海濤任何機會,把手重重地一揮,冷聲命令道:“把這個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給我帶到刑訊室,家法侍候!”
“慢著!”周鳳山伸手攔住了杜成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