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朱少舟和鐘英才兩個人的庇護,黎存行不敢對林氏國醫堂公開下手。但是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黎存行作為洛城專員和保安司令部司令,手下又有好幾百號保安團士兵。他不能來明的,還不能來暗的嗎?
一旦黎存行讓手下對林氏國醫堂暗中下手,朱少舟和鐘英才又如何護得林氏國醫堂的周全?他們既不可能長期派駐一隊士兵駐扎在林氏國醫堂,也不可能讓林氏國醫堂搬到中央軍校洛城分校里面去——即使是能夠搬到洛城分校里面去,你林氏國醫堂的人總是要上街、要外出吧?
黎存行的人總是能夠找到機會。
那么究竟該怎么辦呢?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那就是林氏國醫堂整體搬遷,搬到黎存行勢力夠不到的地方。林江北相信,以爺爺的秉性,即使再故土難離,但是在涉及的家族成員生死存亡的大事上,還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只要黎存行還在洛城公署的督察專員的位置上,爺爺必定會同意自己林氏國醫堂搬遷的建議。
所以現在,林江北只要把黎存行嚇破膽,方便自己接下來行事即可,并無意要他的狗命。
他伸手把中正劍從黎存行的衣領上摘了下來,讓勤務營的士兵把黎存行拖到隔壁一個小房間,把他扔到一張椅子上坐好,然后又讓勤務營的士兵把張參謀拖進來,扔在黎存行的跟前,然后自己拖過來一張椅子,大馬金刀的在黎存行對面坐了下來,盯著黎存行的眼睛問道:“黎存行,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黎存行此時完全被林江北嚇破了膽,嗚咽地說道:“你、你是林氏國醫堂林老掌柜的孫子。”
“你說的不錯!”林江北冷冷一笑,“但是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林江北拿出那張由特派員辦公室書記長孔王安替戴笠簽發的情報處臨時特派員證件,展示給黎存行看。
“我是情報處派來河南督辦案件的臨時特派員!”他用手指了指如同一條死狗躺在地上的張參謀,對黎存行說道:“你竟然敢派張參謀到火車上持槍劫持我,我現在就是真的把你一劍給宰了,誰也不能說我一個不字!”
黎存行嚇得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噗通一聲跪倒在林江北的面前,“林特派員,我真的不知道你也在火車上啊!當時紀元正告訴我只有你哥哥林江南在車上,說派張參謀把他抓過來,我一時糊涂,才聽了他的讒言……”
“你說這一切都是紀元正指使的?”林江北皺起眉毛問道。
“對,對!就是紀元正這個老鱉孫指使的!”黎存行此時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哪里還顧得上紀元正的死活啊?
“呵呵,還真是巧了!”林江北笑了起來,“我這次到洛城來,要辦的案件,也正是紀元正的兒子紀文光!”
“我現在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立刻找一個最可靠的人,帶著我們去把紀文光給抓起來,不知道你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