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說口供的真實程度,則不用懷疑,因為寺井安佐是在完全不知道柳一舟和劉宣兩個人已經知道皮箱里的魯比阿唑是產自法國的新型磺胺粉主動交代出來的,從這一點上就可以佐證寺井安佐口中的真實性。
“你們審問寺井安佐時,可曾有其他人在場?”林江北聽了柳一舟和劉宣的匯報之后,出聲問道。
“沒有,因為我們也擔心寺井安佐會把魯比阿唑的情況如實供出,所以審訊的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場,鄭州組的成員都不許靠近審訊室!”柳一舟忙回答道。
“做的好!”林江北點了點頭,“口供既然拿到了,那這個寺井安佐也沒有必要再留著了,你們去處理一下,然后你們兩個立刻跟我一起帶著魯比阿唑,乘坐火車動身趕往南京總部!”
“是!”
柳一舟和劉宣應了一聲,領命而去。不多時,兩個人就回來復命,說已經處理完畢寺井安佐的后事,于是林江北就拎著那一箱魯比阿唑,前往火車站趕開往南京浦口的火車。
至于說問什么乘坐飛機,因為今天下午歐亞航空公司經由南京航班剛剛飛走,下一班航班要等到三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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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四點,林江北三個人乘坐火車順利地抵達了南京浦口火車站。
因為怕在電話里泄露消息,林江北并沒有提前打電話通知南京情報處總部。所以他一邁出頭等車廂,立刻向在南京浦口火車站值勤的警察亮明了自己情報處臨時特派員身份,說要借用火車站的電話。
值勤警察看了林江北證件,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刻殷勤地領著林江北三人往站房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南京航空委員會主任辦公室,趙至剛面帶難色地看著對面捧著茶杯的段逸農,“逸農兄,不是我不相信你們情報處能夠用五萬法幣就能夠把南天王的粵東空軍一百多架飛機給策反回來。關鍵的問題是,常校長撥給兄弟的經費預算也非常有限,兄弟還要憑借這筆錢搭建一支強大的空軍出來,現在如果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花出去了,讓兄弟我怎么去向常校長交代?”
“趙至剛,你少給老子在這里拿腔捏調!”段逸農又怎么能夠受得了趙至剛這個氣?啪地一下就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不就五萬塊錢嗎?老子有地方搞!等老子把飛機從南天王哪里弄過來,你趙至剛有本事一架也別要!”
段逸農面色鐵青地甩袖而去,氣哼哼地趕回雞鵝巷53號處長辦公室,摸著下巴想了半天,終于下定了決心,準備到上海一趟,托自己的紅顏知己許兆賢出面周旋,無論如何也要湊五萬塊錢出來,匯給在香港等候的趙皆民。
和黨國的大事相比,自己段逸農的面子又值幾個錢啊?
想到這里,他又暗自下了決心,等從上海回來,一定要想辦法把季開邱給搞掉,要不然全國禁煙委員會禁煙督查處掌握在自己手里,自己還用得著這么低三下四去求趙至剛嗎?
就在他準備叫副官賈津南去交代交通科長去安排兩張今天晚上到上海的頭等廂臥鋪票的時候,茅人龍從外面走了進來,“處座,我剛剛接到林江北從浦口火車站打過來的電話,他說馬上就要趕到總部,有重要情況當面向您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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