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換做以前,林江北說不定還要謙虛地推讓一番。但是自從林江北這次回了一趟洛城,下定決心讓林氏國醫堂開始生產磺胺注射針劑之后,心中對權勢的追求就更加迫切。這時候聽說段逸農要把他提到杭城站副站長的位子上去,又怎么會推讓呢?
“只要老師敢把這個擔子交給學生,學生就有絕對的把握把這個擔子給跳起來!”林江北信心百倍地回答道。
“好好好!回答道好!我要的就是這個氣勢,不愧是杭訓班的第一天才啊!”段逸農哈哈大笑,“那就這樣定了。人龍兄,你代我擬一封電文出來,把這個任命發送給杭城站的周鳳山和杜成虎!”
“好的,處座,我馬上就去草擬電文!”茅人龍回答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
段逸農又回頭仔細打量了林江北一番,腦海里天人交戰了很久,最后終于痛下了決心。
“江北啊,”段逸農對林江北說道,“把你提拔到杭城站副站長的位子上,顯然還不足以表彰你如此重大的功勞!這樣吧……”一邊說著,段逸農一邊伸出手來,把自己手腕上愛逾性命的那塊司馬手表摘了下來。
林江北不由得目瞪口呆,看著段逸農拿在手里的司馬表,心中大叫道:“蒼天啊!段逸農不會是要把這一塊司馬表送給自己吧?
徐鐵成不是說段逸農對常校長贈送給他的這一塊司馬表愛逾性命嗎?現在怎么又會舍得把這塊司馬表拿下來送給自己呢?
不行,得想個辦法,打消掉他這個念頭。不然等他講出來要把這塊司馬表送給自己的時候,那可就真的尷尬了!”
于是林江北就不著痕跡的把自己右手的袖子輕輕往上拉了一下,把手腕上那塊同款司馬表露出了出來。
卻不料段逸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林江北的動作,看著他自己手里那塊司馬表,戀戀不舍地說道:“這一塊司馬表,是領袖從瑞士為常夫人訂制手表的時候,另外特別定制的一款男表,這個世界上只有三塊。
除了常夫人的弟弟宋子武和當時在領袖身邊擔任侍衛長的徐鐵成之外,就只有我也分到了一塊,可以說,這是我身上最寶貴的東西了……”
說到這里,段逸農就抬起頭,望向林江北,準備把手里的司馬表送給他。
林江北知道自己再不開口就晚了,于是搶先一步說道:“段主任,您這塊司馬手表是怎么保養的?怎么光亮如新,看著就像是一塊剛剛出廠的新表。徐叔叔的這塊司馬表,就沒有您保養的好!”
一邊說著,林江北一邊把手腕上的司馬表摘下來,伸過去跟段逸農手里的司馬表作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