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大井的眼神不由得一亮,“也就是說,如果能包更多條馬路的話,徐先生就能找來更多的糞夫了?”倘若真的是這樣,自己一定要狠狠地贏這個“徐冰城”一次。他如果能找來更多的糞夫,也就能夠給自己的勞工介紹所找來更多的勞工。
只要讓他欠上自己一筆巨額債務,不發愁他不愿意給自己介紹勞工。
“更多條馬路?”林江北仿佛根本不知道荒木大井在心懷鬼胎一樣,嗤笑了一聲,“就北山西路一條馬路,我也是求爺爺告奶奶,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周折,才僥幸從阿桂姐手里包到了手。想要更多條馬路,豈不是癡人說夢?”
“說的也是!”荒木大井點了點頭,“你們的阿桂姐手下也有一大幫糞夫要養活,不可能把馬路都包給你!”
一邊說著,他一邊把粉塊放在彈子臺變,架好手架,啪地一個加力高竿兒,把球堆大力擊散,只是可惜運氣不好,沒有球落袋。
他用眼睛仔細觀察了一下臺面上的局勢,還好,白色母球正好被其他彈子包圍在正中間,不但不好架手架,也沒有任何好的擊球線路。
如果換他來打這一竿兒,只能輕輕推一下球,做一個防守。
戴震五在一旁看得很是郁悶。心中道荒木大井這個王八蛋運氣也太好了,臺面上的大多數彈子都散開了,偏偏有三枚彈子緊緊包圍著白色母球,一點機會都沒有給林江北留。
“徐桑,該你了!”荒木大井退到一邊,伸手端起吳經理剛剛送過來的龍井茶,輕輕呷了一口。
林江北拿著彈子竿繞著臺子仔細觀察了一周,發現采取通常的擊球技法,根本就沒有任何進攻機會。不過幸虧這美式十六球的規則和英式司諾克的規則不同,美式十六球是允許跳球的,所以即使是白色母球被三枚彈子緊緊包圍著,但是采取跳球的擊球技法,還是有進攻機會的。
唯一有點難度的就是手架太不好架了,像右手選手,只能采取背后反手高架的方式去打白色母球,讓白色母球跳出來的同時,還要擊打中目標彈子進袋,這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林江北心中想著,就背身靠在彈子臺邊,左手幾乎是垂直按著臺沿兒,大拇指高高翹起,右手拿著彈子竿從背后反穿過來,跟白色母球也形成一個垂直的角度,然后竿頭快速地往下一插,只見白色母球就從三枚彈子和庫邊中間高高躍出,然后正好砸二號全色球的側邊,于是二號全色球就急速旋轉著滾了出去,然后撞到十號雙色球,把十號雙色球撞入了底袋。
“噗!”本來安坐在椅子上呷茶的荒木大井驚訝地一口就把喉嚨的茶水噴了出來,呆呆地看著底袋中的十號雙色球。
怎么可能啊?
高手架竿兒加反手擊球加跳球加二傳再加側旋,這幾樣分拆起來都不難,但是組合在一起,卻是地獄級的難度,換成他來做這一條組合擊球技法,一萬次中就也不見得能夠成功一次,怎么“徐冰城”這個小糞頭輕而易舉的就成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