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宣回身把房門掩上,對林江北說道:“首先,荒木大井那棟公寓樓里,沒有任何一戶住客登記過無線電臺,只有一戶在工部局登記了無線電話收音機執照。那戶住客的房號是二零八,和五零七沒有什么關系。”
“第二,五零七的住戶是一個叫谷村夏川的日本人,職業是乍浦路東光劇場的放映員。去年九月份才從日本移居到上海公共租界。”
“我個人判斷,五零七既然沒有登記無線電臺和無線電話收音機,又安裝了那么一根大型天線,這個谷村夏川的真實身份百分之百就是日本間諜組織的無線電報務人員。”
“我贊同你的判斷!只是我們還需要進一步去驗證,谷村夏川安裝的這根大型天線,是無線電干擾機的天線,還是一個無線電發報臺的天線。”林江北點了點頭,望著劉宣說道,“老劉,你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這個很簡單。”劉宣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把刀片摸到手上把玩起來,“你向杭城電訊處監測臺的相關人員了解一下,看看根據他們以往的檢測記錄,看看上海這邊的幾個日本無線電臺都固定在那幾個時間段進行發報。然后挑選一個晚上最密集的發報時間段給我。”
“然后我就選擇這個時間段跳到荒木大井的公寓樓樓頂上,偷偷把那根大型無線電的線路給破壞掉。然后看看杭城電訊處監測臺在這個時間段能不能偵測到上海這邊幾個日本無線電臺的信號。”
“倘若能夠偵測到,那就說明五零七房間里谷村夏川操作的的確就是無線電干擾機。倘若不能夠偵測到日本無線電臺的任何信號,那就說明我們判斷有誤。五零七房間里谷村夏川操作的很可能不是無線電干擾機,而是無線電發報機。”
劉宣雖然在浙警正科受訓的時候,沒有接觸到有關無線電培訓的內容,但是他在南京郵檢處以及在河南情報站的時候,都接觸過有關日本秘密無線電臺的情報,因此他雖然不像林江北對無線電收發報那么專業,但是還是能夠根據自己所掌握到的知識提出一個處理方案出來。
“這個辦法可行是可行。”林江北眉毛微微皺了一皺,“但是有一個問題,一旦谷村夏川發現無線電干擾機失去作用,到樓頂上檢查線路的時候,發現天線連接線被剪斷,那我們的行為就暴露了。這樣即使能夠確定谷村夏川房間里無線電干擾機,我們也不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而且這還會影響到我們下一步對荒木大井所采取的行動。”
“這個好辦!”劉宣嘿嘿一笑,“林站長,您看我給您表演一個魔術。”
說著只見他手指輕輕一翻,刀片就夾在了兩根手指只見,然后快步來到墻壁旁邊,手指夾著刀片對著電燈的開關拉線刷刷刷地翻了幾個刀花。然后開關拉線的下端就掉落了下來。
劉宣把這根開關拉線掉落的部分拿在手里展現給林江北看,笑呵呵地說道:“林站長,您看這根拉線,像不像是老鼠啃斷的?”
說著只見他手指輕輕一翻,刀片就夾在了兩根手指只見,然后快步來到墻壁旁邊,手指夾著刀片對著電燈的開關拉線刷刷刷地翻了幾個刀花。然后開關拉線的下端就掉落了下來。
劉宣把這根開關拉線掉落的部分拿在手里展現給林江北看,笑呵呵地說道:“林站長,您看這根拉線,像不像是老鼠啃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