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眼前陳醉、張仁佐和高功煌這三個小組組長,除了張仁佐這個《溫州日報》上海辦事處主任之外,閘北潛伏組組長高功煌的公開身份是上海大報《晨報》的攝影記者。甚至陳醉這個淞滬警備司令部偵察大隊少校行動組長兼情報處上海大區法租界行動組組長,也有著另外一個化名陳倉《湖南湘光通訊社》記者的身份。
而且陳醉還在法租界霞飛路巴黎電影院對面開了一家女子書店,并在那里出版一份叫《女子月刊》的雜志,所以即使他已經在淞滬警備司令部偵察大隊擔任少校督察,經常半公開地帶領偵察大隊的隊員執行綁架和謀殺任務,上海新聞界還有不少記者依舊以為陳醉是一位記者。
“哪那個到王世貞照相館沖洗底片的日本情報人員是什么人,搞清楚了嗎?”林江北問張仁佐道。
“搞清楚了,他叫橫山秋馬,是日本駐上海總領事館警察署特高課的一名特工。”張仁佐回答了一句,然后繼續說道,“他平時主要是在日本駐上海總領事館和虹口地區活動,我們根本不敢對他進行跟蹤。即使偶爾離開虹口地區這個日本人的大本營,因為我們沒有辦法提前得到消息,也無法安排人員進行跟蹤。”
林江北點了點頭,如果橫山秋馬主要活動區域是日本駐上海總領事館和虹口地區的話,的確是沒有辦法安排人員對橫山秋馬進行跟蹤。
而如果不對橫山秋馬進行跟蹤,也無從了解他究竟是從什么地方獲得了這份美國海軍陸戰隊第四遠征軍司令部機密材料,相應的查不出究竟誰是美國海軍陸戰隊內部的日本鼴鼠!
怨不得陳醉會說第二個方向在現實當中行不通呢!
想到這里,林江北笑了起來,瞟了一眼陳醉和張仁佐,說道:“陳組長、張師兄,倘若我能夠找到辦法在虹口地區對橫山秋馬進行跟蹤,同時還不會驚動虹口地區街頭的日本海軍陸戰隊巡邏隊呢?”
“什么?你有辦法?”張仁佐和陳醉對望一眼,俱都震驚地望著林江北。
林江北竟然有辦法在虹口地區這個日本海軍陸戰隊密集巡邏地方進行跟蹤,同時還能夠保證不驚動街頭的日本海軍陸戰隊巡邏隊?
“對,我有辦法!”林江北笑瞇瞇地回答道。張仁佐和陳醉他們沒有辦法在虹口地區這個日本人大本營對橫山秋馬進行跟蹤,并不代表他找不到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