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這個原因!”林江北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往地圖上上海演藝館旁邊一個地方一指,問劉宣道:“你看這是什么地方?”
劉宣低頭順著林江北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見就在上海演藝館旁邊,有一塊長方形的地塊的圖標,旁邊標注著幾個字:日本小學校。
劉宣一下子恍然大悟,連忙說道:“林站長,是不是上海演藝館,還有很多日本小學的學生去看電影?”
林江北搖了搖頭,說道:“這所日本小學校的學生去不去看電影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很多在上海地區任職的日本高官的子弟,就在這所日本小學校讀書。”
說到這里,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其中就包括了日本駐上海總領事館的總領事岡本季正的兒子。”
“哈,原來上海總領事岡本季正的兒子也在這所日本小學校讀書啊!”劉宣頓時樂了起來,“那倘若是在上海演藝館放一個炸彈,那豈不是要把岡本季正給嚇死?”
“我這一次的目標也并不是真的要炸上海演藝館。”林江北說道:“而是上海演藝館外面的一輛汽車。”
不待劉宣提出疑問,林江北就繼續講了下去:“這一輛汽車,是日本總領事岡本季正夫人米倉寶美子的專車。”
“我之前路過北四川路的時候,就曾經在上海演藝館外邊的停車場看到過這輛車,因為掛的是日本總領事館的牌照,我就多留意了一下。”
“今天早上,我騎洋車到狄思威路準備去跟蹤橫山秋馬的時候,經過北四川路的時候,又在上海演藝館外邊的停車場看到了這輛日本總領事館的汽車。”
“之后我去見上海大區書記張師學,再等待美國總領事館廚師長羅伯特·喬治的時候,我向張書記提起了這件事情。”
“張書記就告訴我,那輛掛著日本總領事館牌照的汽車是日本總領事岡本季正夫人米倉寶美子的專車,并告訴我,岡本季正的孩子岡本平村就在上海演藝館隔壁的日本小學校讀書。”
“米倉寶美子是一個狂熱的日本電影愛好者,經常趁著送孩子岡本平村去學校的機會到上海演藝館去觀看日本電影。”
“所以,我這一次下手的目標,就是米倉寶美子這一輛汽車。”林江北繼續說道,“倘若我們對上海演藝館進行下手的話,還需要偽裝成日本人混入上海演藝館,存在著可能暴露身份的風險。”
“而米倉寶美子這一輛汽車就停在上海演藝館的外邊停車上,方便我們直接下手,不用擔心身份暴露的問題。”
“而且對汽車下手,還可以避免造成人員傷亡,讓日本人以此為借口,向我國政府發難!”
“林站長,”聽到這里,劉宣忍不住插言道,“即使咱們炸的是一輛空車,但是那畢竟是日本駐上海總領事岡本季正夫人的專車,而且還掛著日本總領事館的牌照,日本人不是照樣能夠以這件事情為借口,向我國政府發難嗎?”
“呵呵,”林江北笑了起來,“如果是我們中國人炸了日本駐上海總領事岡本季正夫人的專車,日本人當然能夠以這件事情為借口,向我國政府發難。可是如果炸了日本駐上海總領事岡本季正夫人的專車的是韓國反日分子呢?”
劉宣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林站長,您的意思是說,把韓國人當成替罪羊,讓日本人以為是韓國反日分子炸了米倉寶美子的專車?”
“對頭,就是這個意思!”林江北笑瞇瞇地說道,“如果是韓國反日分子炸了日本駐上海總領事岡本季正夫人的專車,日本人方面即使再惱怒,又怎么能夠怪罪到我們中國政府頭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