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韋斯特·布萊恩是最大的嫌疑人?怎么可能?”林江北搖頭說道,“就算韋斯特·布萊恩是隱藏在第四遠征軍司令部內的日本鼴鼠,他這么把老酒鬼毒死,豈不是不打自招嗎?更何況根據我們之前的觀察和分析,韋斯特·布萊恩被老酒鬼拉下水,充當日本鼴鼠的可能性極小啊!”
“普萊斯上校也是這么判斷的!”張師學說道,“他認為無論韋斯特·布萊恩是不是日本鼴鼠,都不可能去主動下毒去毒死老酒鬼的。所以毒死老酒鬼的肯定是另有其人,韋斯特·布萊恩不過是被人嫁禍的。”
“但是問題是,帶隊趕往過去的那名叫島本彥成的日本探長卻在老酒鬼尸體旁邊的茶幾上的一只高腳酒杯里面發現了氰化鉀殘留物,并且還在這只高腳杯上發現了老酒鬼和韋斯特·布萊恩的兩個人指紋。”張師學繼續說道,“因此島本彥成當場就認定韋斯特·布萊恩就是毒死老酒鬼的兇手,準備把他帶回巡捕房進行進一步審問。”
“高腳酒杯上竟然有韋斯特·布萊恩的指紋?”林江北的雙眉不由得就皺了起來,“韋斯特·布萊恩又是怎么說的?”
“韋斯特·布萊恩說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說當他進入老酒鬼的寓所的時候,發現公寓的門半掩著,推門進去之后,發現老酒鬼半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他還以為老酒鬼睡著了,上前用力推了老酒鬼兩下,發現老酒鬼毫無反應。再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老酒鬼雙目緊閉,面色潮紅,嘴角還帶著一股苦杏仁的味道。”
“他頓時就知道不好,連忙用手去試老酒鬼的呼吸,這才發現老酒鬼一絲呼吸都沒有了。于是他就連忙跑出來報警。”
“至于高腳酒杯上的指紋,韋斯特·布萊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因為他自始至終,就沒有碰過那只高腳酒杯。”
“韋斯特·布萊恩為什么要跑出來報警?”林江北眉毛依舊緊緊擰在一起,“為什么不用老酒鬼寓所里的電話報警?”
“因為老酒鬼的電話安裝在書房,韋斯特·布萊恩怕自己在老酒鬼寓所里跑來跑去留下腳印破壞現場,所以才選擇到外面的公用電話打電話報警!”張師學回答道。
“這么說的話,倒是講得通!”林江北緩緩點了點頭,“看來韋斯特·布萊恩雖然是個話癆,但是經驗還是蠻豐富的,不但能夠通過苦杏仁味道來判別毒藥,而且還知道保護案發第一現場。唯一無法解釋的,可能就是高腳酒杯上的指紋了吧?”
“不過這也正好說明了韋斯特·布萊恩的無辜。如果他是下毒兇手的話,可以直接在接受巡捕房的詢問的時候說自己當時看見老酒鬼躺在沙發沒有呼吸的時候,拿起酒杯聞了聞,看看里面殘留的究竟是酒還是毒藥。這樣不就解釋了高腳酒杯上指紋的問題了嘛?”
“但是島本彥成卻不這樣想,他堅持認為韋斯特·布萊恩這一切都是狡辯,所以當時就想要把韋斯特·布萊恩帶回巡捕房進行審問。”張師學說道。
“呵呵,”林江北笑了起來,“一個小小的工部局巡捕房高級探長,就想要帶一名美**人會巡捕房接受審問,真是不自量力。真的以為美**人是吃干飯的嗎?”
“對!”張師學說道,“見島本彥成要帶自己去巡捕房,當時韋斯特·布萊恩拔出配槍,頂到了島本彥成的腦袋上了。局面僵持沒有多久,普萊斯上校就帶著一隊海軍陸戰隊員趕了過來。這個時候島本彥成自然是不敢再提什么把韋斯特·布萊恩帶回巡捕房進行審問的要求,只能眼睜睜看著普萊斯上校把韋斯特·布萊恩從現場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