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分鐘之后,劉宣在田鼠夫婦的帶領下走了進來。當他看到林江北安然無恙地站在那里,這才暗松了一口氣。他雖然有一肚子話想要問林江北,但是礙于陳醉和田鼠夫婦在場,也只能把這些話壓在心里,上前沖林江北敬個禮,說道:“報告長官,屬下奉命趕到!”
“你那邊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情況吧?”
“報告長官,沒有!”
林江北點了點頭。以劉宣的精細,既然說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情況,說明他們在辣斐坊的這個住處目前還是安全的。
他伸手從劉宣手中接過手提箱,然后對陳醉交代道:“陳組長,我現在就去把小川香梨弄醒,對她進行緊急審問。你留在外面,把情況簡單給劉宣介紹一遍。”
無論是陳醉、劉宣還是田鼠夫婦,都屬于秘密人員。雖然說小川香梨已經被他們俘虜,但是若非必要,林江北還是不想讓他們暴露在小川香梨面前。
林江北拎著手提箱,獨自走進了關押小川香梨的房間。小川香梨雖然依舊處在昏睡的狀態,但是為了穩妥起見,她的四肢已經被林江北用繩子牢牢地反綁著捆在墻角的柱子上。
林江北伸手到鼻端試一試小川香梨的鼻息,然后又翻看小川香梨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微微點了點頭。一號藥劑和掌刀重擊造成的強大雙重神經抑制效應仍然在發揮著作用。倘若自己不采取特殊手段把小川香梨喚醒,估計她能夠一直昏睡到一號藥劑的藥效完全消失。
確認過小川香梨的狀態之后,林江北繞到柱子背后,把手提箱放在地上,從里面取出一只裝著雄黃酒的小玻璃瓶打開瓶蓋之后放在地上,又從手提箱里取出針灸包,從里面拿出八根毫針,放在雄黃酒液里浸泡。
毫針浸泡了三十秒之后,林江北就把小川香梨的兩只手從繩結中拉出來,將八根毫針分別插入她手腕內側和外側的內關穴、外關穴和位于手心和手背的勞宮穴、合谷穴。
隨后林江北又從手提箱里拿出兩根艾絨,用打火機點燃之后,用雙手對著小川香梨左右耳的肺穴,也就是兩只耳朵耳窩正中央的部位進行灸烤。
灸烤了大約五分鐘左右,小川香梨鼻腔里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作為富山特務機關的老牌特務,小川香梨在經歷過短暫的“我是誰,我在哪兒和我在做什么”人生三問之后,很快就從迷茫地狀態中清醒了過來,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成老板果然是手段高明,我自以為已經對你有足夠提防,卻沒有想到最后還是載在了你的手里!”她輕輕嘆息了一聲,沖著林江北感慨道,“我既然被你抓起來了,不用問,北村長田和小林上良兩個人也多半是兇多吉少了!”
“小林上良?你是說那個中文名叫鄭繼濤的司機吧?”林江北笑了一下,說道:“香梨小姐猜得不錯,北村長田和他兩個跟你的下場一樣,都落在了我們的手里,目前正在另外的房間接受我們的審訊。”
“果然是如此!”小川香梨先是自嘲地一笑,然后抬頭望著林江北說道:“成老板,既然你沒有把我殺掉,留了活口,想必是想從我口中獲得口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