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枰椏也有莫名其妙起來:“這位道長……你……”
子虛慨然一嘆:“施主,回頭是岸啊!”
“有的時候,你所追尋的,是錯誤的!而錯誤的,你抓得越緊,越是放不下,就越是痛苦,就越是自我束縛的心牢。”
“施主這般花容月色,這般優秀,何苦……”
說到這里,順著這個道理,子虛感覺有些勸不下去了。
因為仔細想想,秦師兄好像也蠻優秀的。
而且是非常優秀!
至少,在子虛這稍顯簡陋的人際圈子里,實在是找不到比秦歌更優秀的男人了。
那就換個思路。
反正天下道理無數!
我若需要,那就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我若不需要,那便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道理與事物一般,皆是無窮無盡的,只是皆備于我,待我采用而已。
我用,它便是道理。
我不用,它便是歪理!
微微思考,子虛換了個道理當做中心思想。
她再度開口道:“施主,世間事須豁達對待,最好的并不一定是最合適的。”
“就好像一件衣裳,縱然美若天衣,但若是不合身,強行穿上,也只會是我們的拖累,而不會成為我們的半分光彩……”
子玄一臉呆滯,子虛莫不是癡傻了?
曹枰椏也是滿臉問號。
曹枰椏身邊的助理已經有些無法忍受了。
橫刀卻是饒有趣味的看著小道姑在那里悲天憫人。
好半晌,曹枰椏才回過神來。
她眼中懷疑這個小道姑是瑛姑那般的人,或者是周伯通那樣的人?
但出于禮貌,她還是虛心問道:“這位道長,您可是要指點我什么?能否說得明白一些,否則,我真的是有些霧里看花……”
子虛無語。
子虛滿臉的恨鐵不成鋼,更是滿臉的煩躁!
真是個蠢女人!
本道跟你說了那么多,你居然什么都沒聽懂!
不懂就滾!
當然,讓別人滾是不符合道理的。
所以,你不滾我滾!
子虛怒了。
她揮一揮衣袖,轉身而去。
走出三兩步之后,子虛又開口道:“秦師兄已然下山去了,就在剛剛!施主已無上山必要!”
“言盡于此,施主好自為之!”
話音落下,子虛真就是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她半點也不在乎這女施主或者其他人對她的看法和觀感。
修道之人,便是這般我行我素。
我若一時心潮起,自然樂意拉你一把。
若你惹得我嫌惡,我不教訓你,我也必然拂袖便走,不會管顧絲毫。
冷漠與善良并存,真的不能再真,是為道!
就如同河中之水,既冷且柔,肆意而去,奔流向東,絕不會有絲毫猶豫,也不會有絲毫做作。
看著子虛拂袖而去,子玄愣怔在原地半晌。
秦師兄走了?
是破山之行失敗了嗎?
當即,他揮手道:“奉掌門令,封山結束!”
一眾封山弟子四散離去。
子玄也沒有要跟身后女施主解釋一下的意思,也不會去幫子虛的‘無禮’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