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微微一笑,用著現代人的謙虛,本能的回道:“沒有的事,只是無事,練著玩玩。”了時間
他自己都沒發現,在最本能的情況下,他的語言邏輯依然還是現代話語的邏輯,他還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張濤微微一愣,雖然覺得君子話語奇異,卻仍然明白君子所說的意思,只是明白了意思之后,張濤心下卻是一陣憋氣。
難道,君子先前的威儀不過是假裝出來的?
心下不順,自然話語劇烈,所謂物有不平,則鳴!
“君子豈可如此兒戲?庠序之教,尚為刀兵預,技擊之術,自當為沙場備!怎可以嬉戲一言概之?”
呵,心里冷笑一聲?辯論賽么?勞資會讓你明白什么是辯論霸!
這樣想著,秦歌淡然開口,卻也盛氣凌人:“嬉戲本來就是為了刀兵預,技擊最初不過孩童角力,也未嘗不是嬉戲,再者,君請觀山林野獸,其幼獸所謂沙場備,又有哪一種不是從嬉戲開始的?”
張濤眉頭緊皺,隨后便慢慢的舒緩開來,什么也不說,只是拔出了腰間三尺青峰。
森冷的光芒反射在秦歌眼中,他全身一個寒顫,汗毛倒豎,心底涼颼颼的,一滴不可查的細小汗珠從額頭沁出。
操,說不過就準備動手了?
看著張濤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秦歌覺得腳軟,丫的,不會來真的吧?
“誒,誒,你要干啥?”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張濤卻并不理會,只是緊緊的握住劍柄,直直的朝著秦歌走去,眼角煞氣顯現,隨后一劍批下。
張濤離秦歌越來越近了,這也使得秦歌內心越加緊張。
“你,你……“
“叮”的一聲。
那是金石交擊之音,隨后,張濤收劍,淡然看向君子,卻發現君子竟然一動不動,頗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風采,心中略微驚訝。
不是說君子從未接觸刀兵么?怎么卻能在我一劍之威下淡然不動,這等風度威儀,果真有著李烈大人的本色!
心中贊嘆著,張濤卻愕然的發現君子雙腳開始顫抖,清秀的小臉兒比冬夜的雪還要白上幾分。
呵呵,還道你不怕,原來,竟是嚇呆了。
內心好笑之余,張濤緩緩向前走去,與秦歌擦肩而過的時候,方才淡然開口:“這,便是嬉戲與沙場的區別!望,君子自重!”
隨后,張濤便輕巧的越過君子的身影,頭也不回的走出院子。
他還有其他重要的事,例如,拜見司空先生,拜見西岐姬姓的家主,姬伯牙。
張濤走了許久之后,直到一陣冷風襲來,秦歌才顫顫的回過神來,看著遠門處畢恭畢敬的臟兮兮,滿臉都是后怕與尷尬,伸出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向著旁邊一看。
身后石柱竟然沒有絲毫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