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暫時只能說這些了,其余的,真的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啊,銘雅音眉頭緊蹙,隨后綻放開來,不去想那些頭疼的事情。
“哦,原來這座山峰還封印了一柄劍么?”秦歌暗自嘀咕,怎么老是覺得這不現實呢?
但仔仔細細的感受的話,又確實能夠感知到那種凌厲至極的劍氣!
半個時辰后,天柱峰絕頂,銘雅音一臉閑適的站在峭壁邊緣看著萬千風光,欣賞著那漸漸沉淪下去的夕陽。
今夜,似乎就是雙月之日了?
微微恍惚間,銘雅音微微一笑,這一笑,仿若千樹花開,光是那一雙靈動的眸子,便能將美不勝收四個字表達得淋漓盡致!
一邊死狗一樣的秦歌滿臉呆滯的看著那張如花笑臉,心跳一點一點的加速起來,一種近似于窒息的快感傳來,全身似乎被電流竄過,千百萬個毛孔一起舒張開來。
一眼傾心!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他就這么癡癡的看著那雙靈動眸子,癡癡的念叨出了這首李延年的傳世名作!
銘雅音眉開眼笑,眸子中笑意濃濃,卻是有著紅潮浮現面頰!
嫣然回首,清冷的聲音多了些女兒家的嬌態:“不曾知,李氏君子竟有這般才華,此間句子,詩經似乎未有收錄!”
“呵……”秦歌回過神來,便是尷尬一笑:“勉強,算是見景生情,呵……”
西邊,懸崖邊上的青蔥翠竹輕輕搖晃,那斑駁竹影稀稀落落的灑在秦歌面頰之上,一臉癡笑,一臉認真。
不知為何,銘雅音內心一頓,窒息般的感覺,隨后她的目光閃躲開去,輕聲道:“不曾想,此地,竟有青竹存活!”
口是心非的轉移話題,內心對于那窒息般的感覺,即期待又害怕,既想再看一看那張癡呆認真的臉龐,卻又內心猶豫著,始終低著頭,竟不知所措……
“對啊,竟有青竹!”秦歌發揮了男人的本質,那便是在喜歡的女孩兒面前極盡所能的去表現自己。
“我隨大公子非魚行走十萬大山的時候,學過一個部族的奇妙樂器,那樂器由青竹制成,名之笛,且待我做出來,為你吹一曲!”
很是巧妙的將后世的笛子讓某個未知部族背了黑鍋,秦歌拔出腰間劍刃,一劍斬下一截青竹。
認認真真的開始按照記憶中的笛子鑿洞,磨音……
銘雅音呆呆的看著,腦海卻飄忽到了遠處,飄忽到了,倆個人,一者操琴,一者合以那未知的笛,仿若伯牙子期一般,高山流水……
這是怎么了呢?
看著秦歌認真的模樣,銘雅音慢慢的思考著,似乎,從第一夜相見,就覺得李氏君子那認真的模樣很好看……
否則,之后半月,自己怎么會每夜都前往小潭呢?
白龍每十二日方才需要自己去推送真氣啊,怎么會每日都去呢?怎么會每日都想去呢?是想去看看那張認真的臉么?
神思暇遠,便是司空也只能止念,而不敢讓心靈隨著念頭去飄蕩,這種東西,自然說不清楚……
下意識向秦歌看去,秦歌一手拿著一截青竹,同時回首望過來。
四目相對,竟是無言!
窒息般的感覺,仿佛毒癮一樣,讓得再次嘗試到那般感覺的兩人,都沒舍得將眼眸移開。
靜靜的對視著,秦歌內心空寂,卻又安詳喜樂,一種說不出的憂患得失彌漫心頭,總是擔心,總是期盼……
良久,銘雅音才聲音略微顫抖的問道:“可是做好了?”
秦歌愣了一下,然后高高的將手中青竹舉起來:“恩,做好了!我要開始吹奏咯!”
十根手指搭上鑿磨出來的洞口,將青竹橫置在嘴前,輕輕吹氣,十指跳動間,一陣陣笛音婉轉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