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橫流。
穆久閣冷著臉,任由鮮血從嘴鼻溢出,然后滴落地面。
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秦歌,慢慢的開口:“九可,我……”
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不知道。
大概是因為誤會了九可三年吧?
當年棄權的鍋,真的不應該讓九可來背的吧?
秦歌徹底愣住了,不是因為穆久閣的舉動,而是因為穆久閣喊出的那兩個字——九可……這個被拋棄了三年的ID……
不知道為什么,再次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秦歌感覺自己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他感覺,他好像活了過來!
穆三文冷笑:“孽子,滾回去,等回家老子再收拾你。”
而后,穆三文轉頭,不急不慢的開口道:“秦歌,別急著高興,這混賬撕掉的,只是復印件,原件還在!”
穆久閣頓住了。
姜,還是老的辣。
秦歌波瀾不起,他感激的看了一眼鮮血滿臉的穆久閣,靜靜的開口道:“我還得起!”
“還得起?你拿什么還?這破房子嗎?還是剛才那個霧筑根啊?”王嬸兒這個邊緣人物來痛打落水狗了。
秦歌輕輕一笑,然后冰冷無比的開口:“關你屁事兒!”
王嬸兒噎住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穆三文又是一巴掌扇在了穆久閣的臉上,怒氣滿滿的道:“我也不管你怎么還,三天,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我會帶著經濟融資租的人過來!”
“當然,這三天還是會按照一天一百來計算利息!”
話音落下,穆三文便推著呆愣愣的穆久閣離開了。
王嬸兒笑著跟穆三文的背影道別,而后無聲的罵了秦歌一句,便在秦歌冰冷的眼神中,悻悻離去。
推開房門,再關上房門。
陰暗的小屋在燈光下依然陰暗。
“不是讓你別去賭了嗎?”秦歌靠在門上,低著頭。
正在擺弄霧筑根的李永輸微微一頓:“這……我當時也沒答應你啊!”
“那你當時也沒拒絕啊,沉默就是默認!”
“沉默也可以是無聲的抗拒!”李永輸半點不退步。
!
秦歌陡然抬頭,一手抓起板凳,滿臉無助的憤怒:“草泥馬的,老子到底撿你回來干嘛?”
“老頭兒我也沒讓你帶我回來啊,是你自己說,反正你只是一個人了,找個相依為命的人,讓我跟你相依為命來著!要不是你當時那么孤獨可憐缺愛缺陪伴,你以為老頭兒我會跟你來這破地方啊,還特么一住就是三年!”李永輸也怒吼起來。
“老子當時……”秦歌吼著,慢慢的沉默了下去。
沒錯,三次自殺失敗,活著無意義,死又不敢的時候,他真的很需要陪伴……
很需要一個完全不知道他過往的人來陪伴。
緩緩的放下了板凳,秦歌溫聲道:“好了,算我沒說清楚,以后不要去賭了,這次就算了。”
“那這次怎么還?這霧筑根頂天賣個六七百,賭債可是三千五,搞不好是三千八,換句話說,這霧筑根連零頭都換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