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回三哥是不可能的,劫了回來的話,三哥必定被徹底通緝,要是再被捉住,就必死無疑。”
“那怎么辦?”
“只能想辦法去鄜(fu一聲)延路打點一番,讓三哥在西北的日子好過些,多些立功的機會了。”
“那那個辛家雜種呢?就這么放過他?”婦人怒吼。
紋著兩條龍的龍二郎獰笑:“今晚,灑家帶幾個兄弟,去把他做掉。”
“不可!”長袍長指甲的秀才連忙否決:“你是不知道那小雜種已經入了轉運使的眼,輕易動不得。”
“那如何是好?”龍二郎煩躁的問道。
“有些事情,直來直去是不行的,咱們得繞一繞。”秀才獰笑起來。
“哦,三叔公有良策?”龍二郎問道。
“先查吧,把那小雜種的所有資料全部查出來,完完全全的了解那個小雜種之后,老夫能隨便給他一百種死法!”
秀才笑道:“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三叔公不愧是讀書人!”
滿堂大笑,婦人眼中滿是惡毒。
晨起站樁舞劍,觀諸子經集,午時入夢,醒來粗茶一杯,窗前勞心案牘,酉時出行,心無雜念,一念純真,歸來,月影無,星空浩渺,唯清風與我,常念卿。
這是秦歌閉門謝客之后,從三月十六一直到今天的生活,當然,文學雖然立足于生活,卻必然是超出生活的。
其一,秦歌早晨沒有站樁舞劍,只是做做俯臥撐什么的鍛煉一下身體,其次,常念卿……他還沒有那個值得以及需要他去常念的卿。
不過,這段文字他自己還是很滿意的,自覺已經得到了陶淵明幾分田園詩詞的精髓,作出來的時候頗有些自得。
今天是四月初七了。
還有三天,便是鄉試。
鄉試需要報名,還要交報名費和卷子費共二百文錢。
一大清早,吃過朝食之后,在辛栩趕著牛往田地間去的時候,秦歌便也拿了三百文錢和戶籍,朝著益州城走去。
益州禮司。
這是負責鄉試的部門,今年益州鄉試的主考官,正是那位文彥博文知府。
兩位副考官,一個是韓秉中,一個是益州州學的祭酒水澗泉。
到禮司交了費報了名,以戶籍驗明正身之后,秦歌拿著一百文錢準備去買些這時代的四川小吃嘗嘗,順帶再給兄長帶一些回去。
三文錢一串糖葫蘆。
這時代的糖葫蘆是純天然的糖葫蘆,酸酸甜甜,讓人迷醉。
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朝著市井深處走去。
卻在此時,一個富貴人家打扮的人快速走了過來:“十一郎,您可讓我一頓好找啊,去你家沒人,去禮司也沒瞧見你!”
“閣下是?”秦歌疑惑的問道,同時戒備起來。
那人笑道:“在下是文知府府上管家,老爺讓我來請十一郎去府上一敘。”
文知府?
文彥博?
找我?
秦歌眼珠子慢慢的轉動起來,看來,是上次說的要再給那位柳兒姑娘裁剪一套衣服的事情了。
三兩下將剩下的糖葫蘆吃完,秦歌在管家衣袖上擦了擦手,哈哈笑道:“這就走,管家且帶路吧。”
管家無語,看了看自己衣袖上黏糊糊的糖絲,忍著怒火:“請跟我來!”
管家帶著秦歌飛奔,連油壁車都不坐,是純粹的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