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下意識的想到,但轉念一想,卻覺得不是。
這年頭,春藥還是蠻多的,而且效果據說很厲害,就算真的不行了,文彥博怕是寧愿偷偷吃春藥也絕不愿意讓任何人知曉的。
這么說來,不是給他自己用?
不是給他自己用的話,就是給別人用的。
那不就是美人計?
秦歌想了想,開口問道:“不止知府此計將針對何人?”
文彥博臉色微微一變:“胡說什么?”
秦歌固執的開口道:“十一曾答應過兄長,要堂堂正正做人,十一也曾立誓,要干干凈凈的活著。”
文彥博微微一頓,心底已然明白這辛十一已經猜到他這是在準備美人計了。
這是個聰明人。
卻也是個固執得仿佛范仲淹那樣的自認君子的人。
面對這樣的人,尤其在是這樣的人已經猜出了什么的情況下,他若是再繼續不認賬的話,大概就要談崩了。
“十一郎倒是頗有當年范相公之風啊!”文彥博沒頭沒腦的垮了一句。
他又接著道:“然而,范相公不也被王拱辰等人逼出開封府了嗎?”
“如今,文某初到益州任知府,王拱辰便又尋思著找老夫麻煩了。”
文彥博這話的言外之意是說,王拱辰參倒了范仲淹這位正人君子,現在王拱辰又來搞他,這就證明他文彥博也是范仲淹那樣的好人,而王拱辰是不折不扣的人渣。
同時也指明了要美人計是用來針對那個人渣的。
這樣的思維,很符合正人君子的思維!
“所以,知府要針對王拱辰?”秦歌問道。
“不是針對,是自保!”
文彥博糾正道:“前段時日,王拱辰率言官參老夫,如今王拱辰已經派臺官從開封府前來搜集證據了,但那些臺官,向來不言事實,若是抓不住他的把柄,他回去之后胡亂說一通,文某可消受不起……”
秦歌點頭,卻又搖頭:“這只是劉知府一面之詞,辛某不敢全信!”
文彥博點頭:“恩,頗有幾分道理,但不是任何時候都有三頭對質的機會!”
秦歌點頭:“十一明白!”
文彥博那一番解釋,不管對錯,都是給秦歌的面子。
再加上的確是欠了文彥博的人情。
這件事該怎么處理已經不需要思考了。
秦歌摸索了一番,轉頭看向文彥博:“十一出門并未帶剪子。”
文彥博嚴肅的表情消融,他輕輕一笑,朝著門外喊道:“阿六,剪子!”
管家答應了一聲,只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那管家便拿著剪子走了進來。
秦歌接過剪子,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柳兒姑娘。
要熱情似火,要嫵媚動人,還要讓人一見就壓抑不住想跟這妞上床的**?
這總結起來不就是要一個騷么?
不,這不是后世。
在大宋,騷也要騷得文雅。
有了思路,秦歌快速走過去,輕笑道:“柳兒姑娘切不可亂動。”
“有勞十一郎!”柳兒行禮。
秦歌點了點頭,剪刀飛快的動彈起來。
布料一點一點的滑落。